同样是在这一天,负责坚守信阳,保护武汉北方门户鄂北三关的胡宗南第17军团的3个军面对日军第十师团和第三师团,未做有效抵抗,即撤出信阳。信阳空城被日军占领。胡宗南军团又西撤南阳,以致平汉路正面门户洞开,武胜、平靖等鄂北三关顿时空虚。三关再失,日军便能踏上平地,一天内打到武汉城下。武汉为之震动。胡宗南自恃天之骄子,目无军法,擅自撤退,但蒋介石却没有诸葛亮挥泪斩马谡的决心和远见,李宗仁想扳倒他,谈何容易。尽管,胡宗南部队所属的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当下便向军委会投书,状告胡宗南不听命令,擅自西撤,致五战区主力大军陷入被动。但李宗仁的报告送上去后,再没听到回音。
胡宗南可以如此,但那些非蒋“嫡系”的杂牌军将领却没有那么幸运了。被枪毙的167师师长薛蔚英等将军自不必说,就是在罗山浴血苦战多日的124师师长曾(更生)元少将,也险些屈作蒋介石军法的刀下鬼。124师罗山之战是有功的。但战事后期,胡宗南不仅撤走了罗山一带主力部队,甚至连支援作战的炮兵也一并撤向信阳。124师苦战几日,却无一兵一年增援。相反,军团主力的撤走,使日军迂回到罗山以西。如不及时撤退,124师也许将成为会战中唯一一个被全歼的师。但第二年夏天的西安军事会议上,蒋介石的会战检讨会足开了7天,逐个战场追查责任。曾师长作梦也想不到追查到信阳、罗山失守之责时,矛头会指向他头上。起初曾师长还算镇定,但随着矛头越来越指向124师,随着胡宗南无事一样地一言不发,随着蒋介石口气的越来越严厉,曾(更生)元浑身越来越发冷,心越发往下沉。身为川军将领,曾(更生)元知道蒋介石的假牙缝里随时都能挤出个“杀”字。到那时,他就是做了冤鬼也说不清。他几乎是带着哭腔一再解释全师的撤退实属无奈,但蒋介石就是叮住罗山不放。曾(更生)元几乎都绝望了。还是老上司孙震出面说话,并再三担保曾少将,请蒋介石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这样,曾(更生)元才以记大过二次保证了性命。从此,22集团军的川军将领恨透了胡宗南。对蒋介石歧视地方军的做法也极度痛愤。明面上虽没人敢说,可人人心里闷出了满肚子官司。多撑几天倒成了罪过?川军不服。赴会的国民党军数百名团以上将领中,那些非嫡系的杂牌部队也替他们打抱不平。但同时,他们更为自己哪一天可能突然飞来的横祸而担心。抗战一年,国民党军兵败如山倒,蒋介石也屡次三番大喊严明军法,整饬军纪。但为申明军法而枪决一些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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