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接过那捧玫瑰,馥郁的香味一下子弥漫了过来。
花束中还嵌着卡片,上面是墨黑色的钢笔字迹:
【新婚快乐,谢太太。】
文字的最后,还画了一支玫瑰。
字体恣意傲然,但那支小小的红色玫瑰显得格外含蓄,枝茎线条柔美而细削,每一笔都是认真勾勒,每一步都好似被轻柔的月光亲吻过,易碎,娇弱,需要悉心照料和珍藏。
楼阮抱着那束馥郁的玫瑰,目光落在卡片上,有什么捕捉不到的东西在脑中一闪而过。
这个画风有点……
谢宴礼看着那束花,微顿了一下,散漫道,“我顺手写了卡片。”
“哦,”楼阮依旧盯着那支小小的玫瑰,随口问道,“这个小玫瑰也是你画的?”
谢宴礼微微抬了抬下巴,语调慵懒而随意,“嗯,随手画的。”
楼阮好像很喜欢似的,看着卡纸上那朵小玫瑰,清澈的眼眸很轻很轻地弯了弯。
男人的衣角轻轻擦过她的手臂,漆黑的羽睫垂下,磁性悦耳的嗓音自上而下:
“怎么样,还行吗?”
楼阮点头,中肯地夸赞道,“好看,你很有绘画天赋。”
谢宴礼毫不谦虚地点头,“多谢太太认可。”
楼阮抬起头,正想说些什么,就见面前的人不疾不徐地拿出了只戒指盒。
“这是婚戒?”
她抱着玫瑰轻声问。
“嗯,”谢宴礼神色平静地打开它,狭长漆黑的眼眸格外沉静。
一枚硕大的钻石戒指躺在首饰盒中……
差点闪瞎楼阮的眼睛。
戒圈由镶嵌着碎钻的玫瑰花枝绕成王冠形状,静静托举着一颗五克拉的梨形主石,它躺在戒指盒里,折射着璀璨华丽的光芒。
楼阮捧着那束玫瑰,甜软的嗓音染上了几分诧异,“这是不是太大了……”
谢宴礼慢条斯理把它拿出来,不疾不徐地朝着楼阮伸出手。
楼阮抬起头,视线猝不及防地和他撞上,就像被蛊惑了似的,默默伸出了手。
那双映着璀璨华光的漆黑眼眸终于垂了下去。
他不疾不徐地将那枚由著名工匠精心打造的钻戒戴在她指尖,菲薄好看的红唇轻启,“主石可以拆下来。”
谢宴礼垂着眼睛,干燥修长的手指轻轻拉着她的手,眼睫微垂,指腹在她指尖轻轻摸索,拆下了那枚璀璨华丽的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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