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魏博的“牙兵”已是全部杀到,“帅”字旗下一个全身铁甲的将军,正在马上扬鞭,指着那辆装满珍宝的车子哈哈大笑。
华宗岱一跃而出,说道:“这是田承嗣的儿子,咱们擒贼先擒王!”华剑虹这才明白了父亲的用心。
要知魏博“牙兵”有数千之众,即使华宗岱武功多好,如果不能杀退这数千“牙兵”,只有擒了他们的主帅,才有希望可以解围。
华宗岱带领女儿,闯入乱军之中,逢隙即钻,尽量避免交战,倘若实在闯不过去,这才施展大摔碑手的功夫,把挡道的武士摔个头破血流。
田悦手下将士哗然大呼,说时迟,那时快,华宗岱已是闯过他的第一道亲兵防线,杀到田悦马前距离不过十数步了。
田悦身边的一个军官蓦地一声大吼,跳下马来,喝道:“好狂的强盗,敢小觑我军中无人么?”
这军官用的兵器十分古怪,是个独脚铜人,打出来呼呼风响,是大铁锥家数,但铜人的手指,却又是指着对方穴道,好像这铜人也是活的,捏着两支点穴撅一般。大铁锥是重兵器,而点穴则要用灵巧的手法,如今这军官用的独脚铜人,却使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兵器性能,刚劲轻巧兼而有之。饶是华宗岱武学深堪,见多识广,也不禁暗地皱眉,心头一凛:“想不到田承嗣手下也有如此能人!”
华宗岱未知虚实,不敢硬接,身形一晃,闪过一边。那独脚铜人指东打西,倏地变了方向,来点华剑虹穴道。华宗岱衣袖一带,将女儿轻轻的带过一边。信手抢了武士的一支长矛,一招“苍龙出海”,疾的刺出,只听得“咔嚓”一声,铜屑飞溅,火花点点。华宗岱的矛头折断,铜人身上,也伤痕斑驳。原来就在这一瞬之间,这支长矛已在铜人身上戳了十六八下。
华宗岱试出对方的功力竟然与自己不相上下,不过对方却占了兵器的便宜。华宗岱心里想道:“要是我有判官笔在身,倒可以与他一斗。如今双手空空,且又是敌众我寡,要想胜他,可就难了。”
那官军喝道:“好功夫!”铜人一收即发,又是横扫过来。
华宗岱喝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看看我的打穴功夫!”蓦地将长矛拗断,拿了一小段矛头在手中一捏,把手一扬,那段矛头已化作十几块碎铁,华宗笛就以“天女散花”的手法,将铁碎撒出,当作了打穴的暗器,霎时间便似冰雹乱落,带着刺耳的啸声!
那军官见了华宗岱抖露的这手功夫,也不由得心头一震,急忙把独脚铜人,舞得个风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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