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糊中熟悉的铃声仿佛连绵不绝的阴雨,淅淅沥终不停歇,将我的感知一丝丝地拉回现实中来。
我闭着眼,下意识地朝枕头下摸去,好不容易找到闹钟,我将停止键一摁,翻过身又继续睡。
怎么还在响!我终于忍无可忍的睁眼,将闹钟拽了出来,冰凉的触感在手心里让我精神忽的一振。
目瞪口呆的看着四周,熟悉的床、柔软的蚕丝被、床头上还亮着的台灯、仅容两个人挤着坐的沙发、书柜、电视机,不远处的橱柜、油烟机……
这里,竟然是我在现代的蜗居,小小的房间、一眼就能看遍,我,我回来了!
仍然昏暗的屋子,明明不大,空旷得让我浑身发寒,芙蓉堡、海滩、锦娘、若薇、红姑……熟悉的影像和笑脸在脑子里交替出现,最后通通化为虚无,只剩下一双深邃的眸子,温柔的看着我……
“凌奕……”我脱口低喃。
心脏一阵一阵的抽搐,我这是在做梦吗?究竟是梦醒,还是在梦中?温柔深情的呼唤似乎还在耳边,可是已经天人永隔……
我呆怔在床上,裸露在外的皮肤泛起丝丝凉意,一抬头,空调的绿灯还在闪烁,床尾还搭着昨晚洗澡后湿漉漉的毛巾……
我一定是在做梦!做了一个好深、好长、好揪心的梦……
但是这个梦。好真实、真实得我不用去回忆。仍历历在目。胸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堵着。咽不下。吐不出。还不断地抽痛……
我失神地一遍又一遍看着屋里地陈设。我真地离开过这里吗?在那个无法探知地时空。爱了、痛了、经历了生死、将心也失落在那里了?
胸口地憋闷越来越严重。让我几乎喘不过起来。捂着胸口倒回床上。大口喘气。眼角有什么湿漉漉地东西滑了下来……
扰人不堪地铃声仍然在继续。我几乎要崩溃地用被子蒙住头。可是那铃声却如催命地音符。声声入耳。
终于想起来了。是手机……
“方宁夕。你到底在做什么?现在几点了!”我将话筒拉开了一点。可是那凶神恶煞地怒吼仍然叫嚣着扑来。“今天是周五。本周总结还没做。你不要告诉我你要请假……”
我毫无反应的盯了手机半晌,才想起来是我的部门经理,一个荷尔蒙分泌失调地女人。
木然拿近了话筒,一开口声音嘶哑到我自己都吃惊:“我病了,今天来不了……”
“方宁夕……你这个月全勤、奖金……全部扣光……”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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