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独坐房内,心中思潮起伏,想着屠奉三刚才说的话。
屠奉三指出当他想做任何-件事前,都该先想想此事对他欲图统一南方的大业是不是有好处,正点出了他现在的处境。
正如他要去和刘毅作交易,并不因他喜欢刘毅,更不表示他爱和刘毅打交道,只因刘毅成了他唯一的选择。
事实上自他与司马道子妥协以来,他一直在这样的一条路上走着,把个人的好恶抛在一旁,凡事只看利害关系,否则他早巳没命。
这算否是失去了自我呢?他不知道,更害怕循此线路深思下去。这种为求成功,须用尽一切手段的行事作风,并不是他一贯的风格,也使他感到冲击和战栗。他是有原则和底线的,这个想法令他舒服了一点。
另一个想法在他心中升起。他刘裕再不是孑然一身,他的成败不但关系到众多追随他的兄弟的生死荣辱,更直接影响荒人的命运、北府兵的命运,至乎南方民众的福祉。在这样的处境下,个人的好恶得失又算甚么呢?
他想到江文清。
屠奉三再没有劝他与江文清保持距离,但他的话却提醒了他,必须想清楚在如此时刻,是不是仍要分神沉迷于男女关系、儿女私情,这对大局是否有利?
唉!
“笃!笃!”
敲门声起。
江文清的声音在门外道:“文清可以进来吗?”
刘裕再暗叹一口气,跳将起来,把房门拉开。
※※※
向雨田喘息着道:“我的娘!小三合就是这样子吗?难怪你敢说是防无可防,挡无可挡了。”
燕飞仍坐在地上,捡起蝶恋花,苦笑道:“暂时你再不用担心甚么小三合,因为鬼影临死前反震的真气,令我也受了内伤,没几天难以复原。今次我伤得比对付卫娥他们三人时更严重。”
向雨田两颊诡异的红晕逐渐褪去,代之而起是不建康的苍白,辛苦的道:“燕飞你在试探我吗?好看看我向雨田是不是会乘人之危的卑鄙小人。”
雪花密密麻麻地漫天降下,像把他们身处的空间分割开去,变成一个只有他们两人的孤立天地,既开放又封闭,感觉古怪。
燕飞艰难的笑道:“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我早看穿你这家伙,肯定是圣门的异种,这就是鬼影反对令师收你为徒的理由。哈!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却有点不好意思说出来。”
向雨田索性盘膝坐下,把剑回入鞘内,大感兴趣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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