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媞神色凝重的道:“刘裕己变成南方最危险的人物,我敢说一句,只要刘裕在世上多活一天,皇帝宝座就没人可以坐得稳。”
与她对坐的聂天还不眨眼的细审她如花玉容,不错过任何一个微细的表情,若有人在旁观看,会以为他被任青媞的艳色吸引,只有当事者明白他是在分辨对方每句话的真伪。
以聂天还般的人物,江湖经验丰富不在话下,且因长期处于与众敌周旋的情况里,自有一套观人之术,可从任何人不经意的动作或表情,至乎一个眼神,分辨出对方是在弄虚作假或是真心诚意。
聂天还平静的道:“你和他交过手吗?”
任青媞轻描淡写的道:“我杀不了他。”
在这位于岛北的别院中园的小亭襄,四条柱子挂上宫灯,两人分坐石桌两旁,喝茶对话,四周花树环绕,除了百虫和唱,一切宁静安祥,可是两人间谈论的却关系到南方的未来,皇朝的兴衰。
聂天还皱眉道:“以任后的功夫,竟对付不了区区一个刘裕吗?他又是凭甚么狡计脱身的?”
任青娓一双美目射出凄迷的神色,浅叹一口气,道:“说出来你肯定不会相信,不过却是铁般的事实,刘裕再不是以前的刘裕,像脱胎换骨般,我用尽一切办法仍没法杀死他,如果他不是对我尚余情意,我恐怕难以全身而退。我有一个提议,要杀刘裕现在该是最佳时机,否则如让他坐上北府兵统领之位,帮主你将有天大的麻烦。”
聂天还微笑道:“杀刘裕的人,此刻正日夜兼程的赶往盐城去。纵使他武功大有精进,但己陷进四面楚歌之境,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他今次将是难逃劫数。”
任青娓讶道:“他到偏远的一个临海城池干什么呢?”
聂天还解释清楚后,道:“只是一个焦烈武他己应付不了,何况还有桓玄派出的高手。兼且他当上盐城太守,表面风光,却是无兵的统帅,只会成为被刺杀的明显目标。”
任青媞柔声道:“帮主有没有想过,刘裕能安抵广陵,己大不简单,显示出他有自保的能力。不论是刘牢之或司马道子,都不愿让他回广陵去,他却成功办到了。刘牢之把他调往盐城讨贼此着借刀杀人之计,看似聪明,但也可以弄巧反拙,一个好,若被刘裕大破焦烈武,帮主认为会有什么后果呢?”
聂天还微一错愕,蹙起眉头道:“不大可能吧!这并非一般江湖的争雄斗胜,而是实力的比拼,刘裕凭什么和焦烈武争锋任青媞垂下螓首,轻轻道:”我只是为帮主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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