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立在船首,想着纪千千。
自纪千千主婢被掳北去,他没有一刻歇下来,不停地奔南闯北,一直在为与她的重聚而奋斗不懈。
天地之间,不论是这人间世或秘不可测的洞天福地,无论是哪个存在的层次,没有任何事物比纪千千对他更重要。只有纪千千才有那种魔力,可把他的阳魂召回来。
当他离开肉身这躯壳的时候,他有种解放和不受限制、拥有法力无边至神通广大的动人感觉,甚至乎生出不想返回这臭皮囊的强烈感受,那种经验真是无法以言语去描述形容。奈何任何人事他均可以舍弃,唯独抛不下纪千千,就算牺牲亦永不言悔。
重返人世后,他再次受着肉身的拘限。他比以前更清楚自己并非杀不死的,若肉体被毁,他将没法“回来”。
现在最闲扰他的,再不足如何从慕容垂手上把千千主婢救出来,而是怎样解决孙恩这个命中注定的大敌。
在武道上,他因这次死而复生的经验,作出了无吋比拟的突破,有绝对的信心与孙恩一决胜负,可是对如何能破孙恩的“黄天无极”,他却没有丝毫把握。
千千现在是否已上床就寝?他们已多天没互通心曲,他多么希望能将心事向她尽情倾诉,让双方的心灵结合为一。
他因对纪千千的爱而恋恋不舍人世,现在纪千千已成了他唯一留下来的理由,他会尽情去体验与纪千千火热的爱恋,和她一起燃烧生命的光和熟。
燕飞心中同时浮现万俟明瑶和安玉晴的玉容。
生命至此尚有何求。
卓狂生的声音在他身旁响起道:“小飞又有甚么心事?”
燕飞回到现实里,迎上卓狂生充满好奇和询问的目光,微笑道:“你没有心事吗?谁可例外呢?”
卓狂生笑道:“你的脾气真好!我本以为这么打扰你,你可能会不高兴,没想过你会笑着回答,我似乎从未见过你发脾气。”
燕飞岔开道:“高小子和他那头小白雁情况如何呢?”
卓狂生欣然道:“关上房门后,他们便没有踏出房门半步,看来情况乐观,至少高小子没有被轰出房外。照我看天打雷劈都分不开他们,高小子和小白雁的姻缘根本是上天注定的。唉!”
燕飞皱眉道:“说得好好的,为何忽然又唉声叹气?”
卓狂生道:“你该知道我因何事叹气。我怕的是好景不长,如老聂有甚闪失,恐怕小白雁接受不了。”
又道:“你的看法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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