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玄独坐堂内,心中思潮起伏。
他想到谯嫩玉,此女确是天生的尤物,女人中的极品,每次都能令他乐而忘返,令他完全忘掉了王淡真,再没有刚失去她时那种愤怨失落的感觉。
谯奉先更是超卓的智士,绝对可以代替侯亮生和干归,令自己对得天下更有把握。最凑巧的是谯奉先和屠奉三,他们的名字是那么接近,这是否一种奇异的宿命,奉三会否有一天因奉先而亡?
门卫此时报上堂兄桓伟求见。
桓玄精神一振,知道是有新的消息来了,自侯亮生自杀身亡后,桓伟便负责侯亮生的职务。对桓伟的能力,他是绝对的信任,而桓伟在情报方面的工作亦做得非常出色。
桓伟直抵他身前,施礼后坐下。
此人身材修长,腰板笔直,神色冷静而自信,算不上英俊,但方形的脸却予人稳重踏实的感觉,两道浓眉更使人感到他精力充沛,永不会因事情的艰难而退缩。
桓玄微笑道:“健康方面是否有好消息?”
比桓玄长两岁的桓伟深悉桓玄的性格,恭敬地道:“确有来自健康的最新消息,表面看还是个坏消息。”
桓玄不知为何今天心情特佳,兴致盎然的道:“那便更要听哩!”
桓伟道:“谢琰和朱序的远征军旗开得胜,接连收复吴郡和嘉兴两城,廓清了直接攻打会稽之路,随时沿运河南下,直接攻打会稽。”
桓玄眉头大皱道:“是否太过容易呢?”
桓伟道:“所以我说表面看来是坏消息,这摆明是徐道覆避其锋锐、诱敌深入之计。因为当谢琰派兵攻打附近海盐、吴兴和义兴三城,天师军却据城力守、寸土不让,令谢琰只能控制运河,却没法主宰运河旁的辽阔区域。”
桓玄道:“谢琰虽然名士习气极重,但始终曾随谢玄打过肥水之役,并非初出道的雏儿,怎都该知道是敌人的诱敌之计。”
桓伟道:“就算他不知道,朱序也会提醒他,可是他却另有盘算。刻下他攻打的三城中,其中吴兴和义兴可互为呼应,敌稳如盘石,任远征军狂攻猛打,仍难以动摇其分毫。但另一城靠海大城海盐却只是一座孤城,全赖隔着海峡的会稽、上虞和余姚从海上支援,始能力保不失。谢琰有见及此,又见吴郡和嘉兴得来容易,竟一意孤行,不理朱序的反对,一边分兵牵制吴兴和海盐的天师军,自己则率兵南下,意图攻克会稽。”
桓玄道:“在策略上,这是正确的,只要占据会稽,便可以牵制附近上虞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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