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玄预期中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谯嫩玉把载有干归身亡的飞鸽传书看罢,全无遭受丧夫之痛打击的激烈反应,只是缓缓垂首,把信函放在一旁,神色平静地轻轻道:“他死了!”
自第一眼看到谯嫩玉,桓玄便被她独特的气质吸引。横看竖看,这位年方十九的娇俏美女也像个入世未深、没有机心、端庄高雅的高门之女,其气质如兰处有点似王淡真,但在静中却含蕴某种生动的活力。而当她把眼睛瞄向你的时候,你会感到她变成了另一个人,她眸子内妖媚的热力,磁石般地吸引人,总像在挑战男人的定力,令人想到她放纵时的情态,似在激励你去和她一起完成某件事,或许只是把臂共游,又或共度良宵,撩人情欲之极,这方面倒又有点像任青媞。她是仙女和妖精的混合体,关键在她愿意向你展示哪一方面的本质,每次见到她,桓玄都有不同的感觉。
如果她不是干归的娇妻,更是谯纵之女,他定会想尽办法去得到她。以前这心中的渴想,只能压抑下去,现在干归死了,面对文君新寡的她,又如何呢?
桓玄心中涌起难以形容的滋味,沉声道:“干夫人请节哀顺变,这笔血债我定会为夫人讨回来的,这是我桓玄的承诺。”
谯嫩玉淡淡道:“我再不是干夫人哩!南郡公改唤我作嫩玉吧!”
一股热流在瞬间走遍桓玄全身,令他的血液也似沸腾起来,此女不但是他料想之外的坚强,也比他想的寡情。
谯嫩玉抬头往他望去,双眸射出妖媚和灼热的异芒,语调仍是那么平静,柔声道:“人死不能复生,嫩玉身负振兴家族的大任,根本不容嫩玉悲伤,终有一天我会手刃刘裕那狗贼。”
然后又垂下头去,轻轻道:“但嫩玉心中确是充满愤恨,却又无法渲泄。南郡公可以帮嫩玉一个忙吗?”
桓玄一呆道:“只要我力所能及,必为嫩玉办到。”
谯嫩玉缓缓起立,俏脸霞烧,双目射出火热的情欲,柔声道:“南郡公当然办得到。”
接着以舞蹈般的优美姿态,在桓玄的眼睛瞪至最大前轻盈地旋转,每一个转身,她的衣服便减少一件,任由它们滑落地席上,当她停下来面向桓玄,身上再无一物。只有挂在玉颈的鸟形胸坠,闪闪生辉。
桓玄生出自己回到千万年前天地初开时的感觉,天地间除他之外,就只有眼前这个可把任何男人迷死的尤物。
谯嫩玉平静的道:“我们什么都不去理,什么都不去想,忘情的合体交欢,只有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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