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坐在营地外丘坡处一方石上,仰望星空,心中思潮起伏。
自昨晚昙花一现地感应到纪千千后,再没有收到新的信息。为了纪千千,他改变了自己人生的方向,全情投进北方战争的风暴里。
回到拓跋圭身旁,他像离乡别井的游子,有些儿鸟倦知还的感觉。纵然他的心不愿承认,可是事实上他章位儿时最好的伙伴,已变成他救回纪千千主婢的唯一希望。
拓跋圭是北方唯一有可能击败慕容垂的人,其它人都不成。
早在少年时代,拓跋圭已想出保族之道,大力发展养马业,而最令他赚钱的生意,是通过边荒集向南方卖马,然后凭得来的钱财支持他强大的盗马贼团。
他的盗马贼群正是纵横中土的游牧式部队,来去如风,避过敌人的屡次围剿。而多年的经验,形成他独有游牧式的作战风格。
拓跋圭手下大将长孙嵩的二千先锋部队到来会合后,他们的兵力大增,再不惧慕容详的反击,可是对如何攻下平城,燕飞仍弄不清楚拓跋圭葫芦里卖的药。
拓跋圭来到他身旁,肩并肩的坐下。
燕飞淡淡道:你因何派小瓢到中山去,难道你认为拒绝了慕容垂的策封,你在边荒的人马又公然反抗他,燕人仍要对你客客气气吗?拓跋圭微笑道:现在族内,只有你一个人敢当面质问我,不过我的感觉却非常好。
知道吗?我愈来愈感到孤独和寂寞,谁敢来和我谈心事呢?你回来了真好。燕飞道:你仍未回答我!拓跋圭仰天重重舒出一口气,道:你该清楚我是个怎样的人,不冒点风险,怎能成就大业。论兵力,我们不但远比不上慕容垂远征洛阳的大军,亦不及留守中山的两万燕兵。我们能调动攻打平城和雁门的人马,不足一万之数,如让慕容详在事前收到半点风声,调军来防守乎城,我们将错失进入长城的最佳时机。在章样的情况下,不行险用诈怎么成?燕飞别头来瞧他道:你早猜到慕容详会为难小瓢,对吗?拓跋圭若无其事的道:可以章么说,我派小瓢去和燕人修好,是故意示弱,令慕容详误以为我因羽翼未丰,仍不敢轻举妄动。果然不出我所料,慕容详未敢杀害小瓢,只扣他作人质,逼我立即献上五千战马,如果我们真的屈服,数年内我们休想翻身,燕人亦除去了我们拓跋族附背的威胁。燕飞道:你也早猜到,燕人会威胁你进贡大批战马。拓跋圭一拍他肩头,哑然失笑道:慕容详远不及乃父,也比不上慕容宝,怎可能是我的对手?我装作答应,就藉把马分批送入长城的情况,把战士混进长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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