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光的书房依然如上次一般,没什么变化。
张恒坐下来,跟霍光聊了聊这些日子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趣事,有意无意的提及了自己已被举为孝廉的事情。
张恒只是略微提了一句,就迅速转换话题,说到别的事情上去。
像这种事情不必说的太深。
让霍光在心里有个底就行。
“今次来长安,主要还是受桑都尉之请,为祝寿而来!”张恒将话题转到桑弘羊身上,试探着说。
“桑翁寿宴,愚兄业也受邀!”霍光听了淡淡的说:“介时贤弟与愚兄同去如何?”
“兄长高义,小弟心领了!”张恒摇了摇头,他跟霍光说这个可不是想攀附什么,只不过是想跟霍光打听一些有关于桑弘羊的事情罢。
直觉告诉张恒,宴无好宴。
恐怕这邀请还有些别的张恒所不知的猫腻。
为谨慎起见,听听霍光对桑弘羊的评价,总归是好的。
“只是,小弟布衣之身,若与兄长并行,恐徒惹是非……”张恒笑着拒绝了霍光的好意。
这个世界上别的都可能缺,可永远不会缺少嚼舌头根子的小人。
张恒倒是无所谓,反正是个布衣白身,那些人再怎么牵扯,也不可能说到他脑袋上,但霍光不同,身为奉车都尉,他的位置太敏感了,能不给人留下话柄,就最好不要留下。
“只是桑都尉,不瞒兄长,小弟生平从未有见过,便连其孙宏隆君,小弟亦未尝知其深浅……”张恒委婉的说。
霍光听了,先是一愣,然后就明白了张恒的意思。
霍光先是愕然一笑,道:“贤弟倒是坦荡!”
在霍光这一生中所接触过的人群中,像张恒这般直言不讳的明说某位朝廷大臣让其无法安心的还真没几个,恐怕也就去年病逝的东方朔在醉酒之后才说的出口。
可偏生,张恒的话,跟东方朔的话截然不同,东方朔不过是调剂气氛而已,霍光听他说话,通常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从不当真。
但张恒一本正经,堂堂正正的跟他请教,桑弘羊这个人到底是好是怀,让霍光倒是一下子踌躇起来。
“桑公有经世治国之大才!”想了想,霍光淡淡的说:“愚兄不及也!”
“连夏阳公都赞其主持国家财政二十余年,民不宜赋而天下用饶,有管子之才!”
张恒笑了笑,霍光说话的艺术,他确实不及。
虽然从头到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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