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真是胡闹”
定国公徐景昌沉着脸,厉声道:“为了一个青楼妓女,居然如此大动干戈,太不像话了!连我的面子,都跟着你丢光了,还要我替你出头……”
薛禄辩解道:“国公,羽纯原来的身份,别人并不知道,我就只跟您说了。”
徐景昌怒道:“别人不知道,天地鬼神不知道?别人不知道,她就不是风尘中人了?你是什么人?堂堂的朝廷二品命官,堂堂的五军都督府大都督佥事,你竟要纳一个妓女为妾,成何体统!一旦事机败露,不怕有人弹劾你么?”
薛禄一张脸胀成了猪肝色,唬着大脸不吱声,徐景昌缓了缓语气,又劝解道:“薛禄,靖难功臣中,你是首屈一指的名将,在我大明军中拥有极高的威望,我对你可是非常器重的,这般着力的栽培你,可你自己也要争气才成。
我永乐朝,靖难六国公,张玉将军和家父已经早逝,道衍大师是出家人,剩下的三位国公中,辅国公不在行伍,成国公和淇国公年纪又大了,假以时日,你就是我大明军中第一将了,你想想,在你的仕途中岂能留下这样的污点?
再者说,这女人你了解么?不过是为其美色所迷。举凡妓女,天生的水性杨花,纵然从良,骨子里的风流劲儿也丝毫不会减少,她们身体散淡惯了,性情放荡惯了,你叫她从良之后,怎生拘束得来?若是耐不得寂寞了,偶见一个俊俏后生了,少不得便私通款曲。
薛禄啊,若是个良家女子,看得‘失节’二字极重,轻易不敢逾雷池一步,洁身自爱的很。而风尘出身的女子呢?生张熟魏,裙带俱都可解,一夕缱绻尤如吃顿点心,可这一顶绿帽子就轻轻松松地戴到了相公头上。这样的女子,怎么能要?”
薛禄胀红着脸辩解:“国公,羽纯姑娘绝不是那样的人……”
“你不要说了!”
徐景昌拂袖道:“我不会帮你!而且,我还要告诫你,这种女人,不能碰!不许纳她为妾!安生回家去,你若想纳妾,回头我帮你说合一下,寻常良民百姓家的女子还不由着你挑?就算是一般官吏家的女儿,作你的妾也不算委屈了她,这青楼女子,不许你沾,回去!”
薛禄只将来龙去脉向徐景昌说了一遍,徐景昌便已勃然大怒,他是中山王府出身,家教甚严,一向洁身自爱,堂堂的朝廷命官,娶妓为妾这等荒唐事儿,他哪能忍得?
其实明朝时候,纳妓为妾的官员着实不少,但那是明朝中后期,明朝早期官场风气还是很严肃的,一旦被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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