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早朝,忽有御使尹钟岳在金殿上弹囘劾甘肃总兵官、左都督、平羌大将军、西宁侯宋晟擅窃威囘权,专横跋扈。永乐皇帝勃然大怒,声色俱厉地斥责他道:“任人不安,则不能成功。况大臣奉命边塞,岂能尽拘文法?朕与宋晟君臣相和,相知相信,再有谗言离间者,严囘惩不贷!”
尹钟岳面如土色,唯唯而退,永乐皇帝随即把尹钟岳的弹囘劾奏章原封不动转批宋晟,并就此事下旨给他,旨意上说:“御史奏你专擅,此言官欲举其职,而未谙事理。为将不专,则事功不立。俺既命你督理边陲,事有便宜,即行而后奏陈。
自古明君任将,率用此道。而忠臣事君,亦惟在成国囘家大事,不拘细故。何况俺知你甚深,而委以重任。希望尽心边务,始终如一,建功立业。”
随即,又有御使俞士吉弹囘劾嘉峪关、山丹卫、左丹卫守将费希、梁斌、端木忧伤与外人私相往来,有私送别失八里、哈剌火州商贾出关者,有容留关外部落首领长住关内者,永乐大帝准奏,立即连下四道诏命处置。
第一道诏书给嘉峪关守将费希,严厉斥责曰:“人臣无外交,古有名戒。太祖高皇帝申明此禁,最为严切。当初胡惟庸私通日本,祸及身家,你还不知自省吗?如今戍守边关,竟玩法嗜利,纵容商贩出入关隘如入无人之地,尔为国囘家镇守,安敢纵驰关防一至于斯?着即撤销职务,返回京师,另行安置。”
又发一道诏书给山丹卫指挥梁斌说:“将之御寇,犹如犬之防盗,犬与盗狎,将何用焉!昔中山王守北囘京十余年,未尝轻遣一人出塞外。当时边圉无事。中山王亦享富贵无穷。尔能遵朕训,则边境可安,尔之富贵永远矣。如今姑贷尔罪。如不改过,悔将无及!”
再发一道诏书给左丹卫端木忧伤:“既有关外部酋首领归附,或当送朝囘廷安置,或当禀奏朝囘廷,依令安置,安敢自作主张耶?礼,臣子无外交。虽为边将,非为警急及受命权宜行囘事,宜谨守常法,不宜自作主张,今且恕尔过,降一级听用,再不改过,悔将无及!”
最后一道诏书给平羌大将军宋晟:“朝囘廷禁约下人私通外夷,不为不严。比年回囘回来囘经商者,凉州诸处军士多潜送出境,又有留居别失八里、哈剌火州等处,泄囘漏边务者。此边将之不严也。朕遣监察御史前去巡察,卿宜当自查,严肃约束,但有触犯,决不辜息”。
随即就由刚刚从辽东返回京囘城的都察院佥都御使黄真以及佥都御使尹钟岳牵头,率领十余名御使立即赶赴甘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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