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烈快马加鞭,顺山路一直跑到四公里外的横档炮台,守军认得是他,开放兵栅,放他进来,引入马儒翰所在是营帐之中:“大人”
马儒翰在横档山头看得清楚,知道沙角炮台怕是全军覆没了,这不是难过的时候,命人把王烈扶起来,赶忙问道:“王烈,到底是怎么回事?开战至今,不过两个时辰,沙角炮台怎么就丢了?”
“大人,英人狡诈……”王烈把经过说了一遍,马儒翰认真的想了想:“来人,拿地图来”
地图取来,马儒翰还不等看上几眼,营帐从外被人挑开,穆克德讷大步踏了进来:“大恒兄?”
“给大人请安”
“起来,起来。”穆克德讷摆摆手,绕到了桌案后面,低头看着地图:“现今情势若何?”
“回大人的话,沙角炮台已然失守,守台官兵除把总陈连生的亲兵队长王烈为长官派出送信之外,全数殉国英人的损伤,卑职尚不知晓。”
“怎么这么快就丢了炮台?”穆克德讷哼了一声:“陈连生无能、辱国”
马儒翰一把拉住身边作势欲动的王烈,将他紧紧控制在自己身边,口中答说,“军门,非是陈连生无能,实在是英人狡诈多变,此番炮台失守,非战之罪。……”
听他简要的把经过说了一遍,穆克德讷呆了半晌,“那,以大恒兄所见,接下来我等要如何防范呢?”
“愚我一次,其错在你,愚我两次,其错在我。卑职想,既然有沙角炮台前车之鉴,此时若是提大角炮台,怕已经是来不及了,不如请大人下令,撤出大角炮台,保存我军……”
“撤出守卫大角炮台的兵士?难道要把炮台拱手相让给英国人吗?”穆克德讷呆呆的望着马翰儒,“大恒老弟,你该不会是为英国人的火炮吓破了胆了吧?本官出府城之前,总督大人接到皇上从京中发来的电报,皇上口谕:不要管士兵的伤亡数字,尽可能杀伤联军的有生力量,他伤亡了多少,战后,皇上十倍给以补充”
穆克德讷复述了一遍,又环视帐中四周站立的将佐:“马翰儒,若不是现在大战将起,正在用人之际,只凭你这一句话,我就以军法将在你斩于阵前”
马翰儒又是惶恐,又是羞愧,单膝跪了下来:“卑职出言糊涂,请军门恕罪。”
“既然你能够深悟己非,我也不与你多多详究。不提这些,我问你,大角炮台和这横档山一线,你打算如何布防?”
“是,卑职以为,既然英军的陆上部队已经占领的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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