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 党争初起(1)(第1页)

答应了翁心存要打探其中的消息,不过具体怎么做,却是要很认真的筹划一番的。曾国藩在新君登基的一年之中红得厉害,便是有上年谢恩折一事惹得皇上大怒,却也不过是借题发挥,用意只在收权而已——这样的事情是瞒不过朝堂群臣的。

这一年来,曾国藩受皇上器重,招对之勤,宠信之专,令群臣侧目。论起帝眷之隆,自己是怎么也比不来的。而自己若是贸贸然过府探望,言语间只要有半点的反侧缺漏,不但救不得翁心存,怕是自己也会遭曾国藩的忌,若真是那时,就真的成了从井救人了。故而,一定要想到一个万全的法子,方可着手。

考虑了几天,终于给孙瑞珍想到了一个办法:曾国藩是道光十八年的进士,座师是穆彰阿,房师是季芝昌。前者不提,后者却是军机处南派的中坚。不如去探听他的消息,再做道理!

军机处从雍正十年成立之初(关于军机处的成立,很多人有不同的观点,这里,笔者是按照铸造军机处银印的雍正十年八月的上谕为根据设定。本书是网络文学,不是什么正统史书,读者毋须较真)就从来都是以旗人领班,多年沿袭,下面四至五名汉臣,又分为南北两派,如同现今军机处的祈隽藻,周祖培分属北方,何汝霖和季芝昌分属南方一般。不过这时候,军机处中的南北对峙,势同水火的局面尚未形成气候,还能做到同舟共济。

话是这样说,南北两派彼此心中抵牾,也是尽人皆知的秘密,赛尚阿半通不通,虽是以旗人领班,凡事拱手相让,不过伴食而已。他下面的祈隽藻也就经常可以在面君的时候慷慨进言,这样一来,北派的势力大涨;而南派,也就只能选择敛迹消声了。

这种情况自然为从来以南派领袖的季芝昌不满,又无可奈何,一直在想办法重振南派之威,不过没有机会而已。

孙瑞珍是北方人,不过他身居礼部尚书,在六部之中身份最为超然,若是由他向季芝昌进言,也不至于会为人误解。打定了这样的主意,便开始寻找机会。

季芝昌是江苏江阴人,从高祖起就在清廷为官,其祖沧苇在康熙朝做到左都御史之职,算是朝中南派重镇,江阴之地又是富庶之乡,略略扯得上寅、年、乡、世谊的,每一年的三节两寿都要致送红包,十数年积蓄下来,宦囊颇丰。给后世子孙留下了一笔相当不小的资产。

季芝昌自幼聪慧,道光壬辰年以第三名进士及第;癸巳散馆应大考,又是第三名;到了乙亥再一次大考,居然还是第三。

后来才知道,第三次大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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