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升旭日正好将落叶飘零中的豪华别墅映成金黄色,赵坤穿着一身宽松运动服走出自家健身房,迎向朝阳,凝望河面,回味四五岁光着屁股在河里扎猛子的情景,对这方水土的感情极深。
一个三十岁出头,身材魁梧的汉子静立于赵坤身后,名牌黑西装包裹着与肖冰爆发时极为相似的嗜血气息。
汉子浓眉大眼,尽显北方人的粗犷,一双冷漠眸子偶尔流露与剽悍外貌不相符的晦涩深沉,他姓战,名飞扬,战飞扬,十几年前的少林弃徒,也曾是沈阳军区最耀眼的一名军人,有着与肖冰几乎相似的坎坷人生,不过河西鲜有人知隐于坤爷身边的战飞扬,说他籍籍无名很合适。
而在东北三省的黑道,战飞扬是个传奇,是个用三棱军刺挑翻东北黑道的大牛人。
“坤爷,市医院有结果了,吴勇一张脸算是彻底毁掉,昨夜吴天召集近百人暗藏几支猎枪扬言要报仇,最后却没了动静,看来老九到底没胆子动坤爷的人。”汉子轻声道,阴冷神色显露几分恭敬。
赵坤嘴角勾起一抹深沉笑意,轻轻摇头道:“老九知道我的软肋在哪,真要发起狠来不怵我,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喜欢吹胡子瞪眼的九爷巴不得自己身上的臭味染到我,只是他没想到我手上多了肖冰这张来头很吓人的王牌,像个刺猬挡着他,想吞...吞不下,想打又怕伤到自己。”
“坤爷,老九有不按常理出牌的习惯。”战飞扬轻声提醒坤爷,五年前东林市提倡严格整治小煤矿的副市长离奇死亡,两年后墨玉石矿产丰富的乌县县委书记一家三口惨遭灭门,两起悬案都有河西九爷的影子。
“飞扬....你高看老九了,他或许敢动某位县太爷、某位局行一把手,但绝没胆子动肖冰,肖冰背后是方啸吟,方啸吟是什么人?”赵坤摇头轻笑,瞥眼跟随他五年有余的战飞扬,道:“方啸吟是北京太子党,是那位方老太爷的孙子,动方家的朋友,老九有九个脑袋也是死,他如今有钱有势了...犯不着跟个年轻人鱼死网破。”
战飞扬点头,不再说话,坤爷回头又道:“吩咐下边人,肖冰用家伙用人极力配合。”
泥菩萨尚存三分土性子,何况是凭着狠劲儿起家的坤爷,手下有肖冰这号背景深的吓人的猛人顶在前边,哪里需要再装两耳不闻道上事,刻意去忍让,单单一个方啸吟就能压得河西道上蠢蠢欲动的牛鬼蛇神喘不过气。
上午十点,肖冰的路虎车驶出宁和最宽阔的东风路,过了耗巨资盖的新政府大楼,进入如意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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