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过秦城监狱的人,再次戴上手铐,基本没觉着是种耻辱,痛哭流涕或是遮遮掩掩羞于见人,那是新手生涩稚嫩的做派,秦城监狱里蹲了两年的老油子,没这么高的觉悟,肖冰时不时抬手捏住小熊猫的烟嘴,悠哉无比地吞云吐雾,左顾右盼地跟方啸吟和罗守义胡侃,一点不在乎手腕上的银手镯走光。
方啸吟也跟着胡闹,和肖冰勾肩搭背,这正儿八经,不含半点水分的厅级干部似乎“轻浮”了点,但是随在周围的干部们心里跟明镜似的,方大少年纪轻轻爬上正厅的位置,并非全靠家族庇护。
人家是基层攀爬上来的,起初谁晓得方啸吟跟军委方老爷子有关系,暗地里使绊子的人那就多了,官场中争斗倾轧是主旋律,混迹官场的老家伙们生怕个毛头小子踩到自己头上,方大少披荆斩棘,慢慢崭露头角,是能耐,虽然后来步子迈的大了点,快了点,但也是一步一个脚印,扎扎实实,谁有资格说人家轻浮。
公安厅办公大楼,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厅里一些科员干部们瞧着一大堆领导簇拥着两个戴手铐的人走出来,眼睛瞪的溜圆,完全被惊呆了,这情形.....未免太离谱了吧,绝对是十几年不遇的稀罕事。
其中一个戴手铐的家伙无视那么多领导的存在,谈笑风生不说还吞云吐雾,有幸目睹这一幕的人,脑子差点短路,再细看,那厮也不像故作轻松装从容,而且旁边跟他勾肩搭背的人居然是常在地方台新闻里露脸的省政府秘书长方啸吟,许多往日一遇领导便点头哈腰笑脸相迎的“机灵鬼”反应变得迟钝。
演戏还是演习?
不少人产生这样的疑问,还有几个在公安厅混了二十几年仍是小科员的老机关凑一块,神秘兮兮地叨念着事出无常必为妖,好似他们这几个老不得志却自认精明无比的家伙是慧眼识“妖”的高人。
“你今天大闹公安厅,估计怎么也得拘留你半个月。”方啸吟玩味笑道,一副幸灾乐祸的欠扁样,玩世不恭,京城公子哥们彰显自我的手段,方大少玩这一手显然已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越发使人难以揣摩。
“我在秦城监狱呆了整整两年,那是真正的铁窗生活,一间十多平米的小屋子只有我自己,没有狱友,没人跟你胡侃,想说话就自言自语,七百多个日日夜夜,我硬是活蹦乱跳的熬过来,半个月又算得了什么。”肖冰撇撇嘴,满不在乎。(手 机阅 读 1 6 k . c n)
方啸吟点头笑了,在秦城监狱呆过的人还怕进拘留所?范文娟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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