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这个时代,张言仔细观察母亲,母亲是美丽,勤劳,朴素,又知性,在为自己起名字这件事上就有所体现。
“孩子都两个多月大了,起个名字吧。咱家没有老人儿,名字还得你来起,要不过了年,天暖了,孩子出去,大家乱叫个名字怕就叫开了,再想改也不好改,!”
盘腿坐在热乎乎的炕头,腊月里,还不曾有温室效应东北的天气可想而知,屋外狂风怒号,地下*近炕边的火盆里炭火烧的正红,屋里屋外两个世界,母亲边给张言喂奶边与父亲张文礼说。
父亲正在铺被褥,被褥要铺在炕上,焐上一会,睡了才热乎。
“起,是该起名了,你说,叫啥?”
“我知道叫啥还问你。”母亲对父亲的回答很不满意。
“反正名字我听了好听才行,反正不许叫什么大蛋,二蛋,狗子,牛子,拴住,老凿,啥的,难听死了。”母亲说到这,自己忍不住笑了,“你不知道,我们娘家大队人少,没觉得什么,到了你们大队,光二蛋就有七个,狗子十多个,这还是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的怕还有呢,还有王六一家的二小子,叫二坑,那你说他家老大咋不叫大坑呢,非叫啥儿子,你说说,还不如叫大坑呢,那以后谁见他都能喊儿子,头前,我刚来的时候,见面都不知道咋喊他。”
母亲是生了张言之后才退出新媳妇行列的,那时候农村足不出村者比比皆是,信息传播不畅,娱乐活动更匮乏的可怜,那时的人确实显得无事可做,除了干完田地活,基本上就是闲在家里或做点针线活儿,所有的娱乐都要在整个大队里挖掘,于是谁家要是有人嫁娶,偶尔看看新媳妇也是一种消遣,作为外来人口母亲本身就是被关注的对象,你再让一个刚过门的新媳妇喊一个十六七岁的大小伙子儿子,这种场面可想而知。
张言听了母亲的话心里也是一阵大笑,要不是行动不便,言语不通,此时他一定不断地点头,拍手叫好,“母亲大人果然英明,此时就有这样的见识。三十年后,有个曲艺界的大师级人物就总结,从前养个儿子叫狗子,三十年后养条小狗叫儿子。”
父亲对这些乱七八糟的名字却觉得没什么不妥,但母亲发话了,总该为此做点啥。
回到这个时代,这个时间,张言能能够真切的感受到父亲对母亲的珍惜,一个二十五岁还说不上媳妇即将打光棍的汉子,忽然有了一个漂亮的老婆,有了一个温馨的的家,这一切都是母亲赐予他的。也许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珍惜逐渐淡化成相濡以沫,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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