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婶子的嫁妆(第1页)

叔叔的婚礼在没有张言的参加中圆满结束了,张言再次被转移回他的大本营,并第一次见到了婶子许桂英,婶子紫红色的缎子棉袄,估摸着就是嫁衣,梳着与母亲差不多的两条长长的麻花辫子,长相中上等,皮肤微黑,这些都不重要,那个年代娶媳妇相貌第二,健康第一,身体好,能劳动,能生养。

婶子是麻花辫。母亲是麻花辫,姑姑是麻花辫,大表姐是麻花辫,麻花辫当仁不让的是这个时代女人们的宠儿。张言想起前世家里的老照片:一个个清纯的女子用手托着腮帮子浅浅轻笑,一条或两条又粗又长的麻花辫子从她的脖子边绕到胸前。那时看到那些老照片感觉是多么的土气,其实很美。

新婚的婶子满面羞涩与惶恐,又带有初为人妇的幸福。一个姑娘由一个生长二十多年熟悉的环境,孤身一人忽然来到另一个几乎完全陌生的环境,对未来无所知,难免惶恐。

腼腆的婶子话不多,说话明显带有他家乡的口音,‘这个’读‘地个’,‘我’读‘nan三声’,‘很好’说‘成好了’,张言到后世也知道自己的普通话不标准,但中国人都认为自己说的话是普通话,不同于自己的就是方言。

没有长辈,母亲作为过来人与婶子聊天,介绍家里的情况,生产队里的劳动情况。婶子可能觉得小小的张言什么不懂事,应该是这个新家里最可*的人,从母亲手里抱他过来,再也不撒手。事实上婶子对张言一直都特别好,据母亲说:尤其你婶子第一胎生了女孩之后,简直拿你当心痛肉,惯的你让我这个母亲都看不下去了。所以张言特别乖的偎在婶子怀里,不时的与婶子做些亲近动作,分散着大人们的注意力,过人呢让紧张中的婶子放松不少。

小孩子,即使在后世,大多时候都是担当这样的角色,比如,家里来了不受欢迎的客人,母亲会借着数落孩子,给客人与暗示,这叫指桑骂槐。比如夫妻吵架,妻子一怒回了娘家,却把孩子放在家里,如果妻子悔过要回去,可以说‘想孩子了’,如果丈夫想通自己错了,要把妻子叫回来,到丈母娘家却不会说“我错了”,却说‘孩子总要有人管吧’。孩子总是弱势的,被人当稀泥和来和去。

母亲看着婶子和张言的亲密模样,笑着说:“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们。”然后话题自然就落到孩子身上,母亲显然对张言的夸赞毫不吝啬,很少哭闹,吃喝拉撒睡觉有规律,让大人少操了不少心。

张言对母亲的夸奖很受用,无耻的点着头。婶子终于有话题张嘴说话“嫂子快看,大侄子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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