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总算不饿肚子的人们没有太多的精力投入到1976年的春节上面,父亲贴春联,母亲贴窗花,夜里稀疏的鞭炮声,一碗热腾腾的饺子,加一碗白菜炖肉就是最好的年夜饭,饺子是北方必备的年夜饭,如果不吃饺子就不算过了年。母亲还端上一条鱼,嘴里对父亲和张言喊着“年年有鱼(余)”。张言前世有记忆开始,每一年春节的年夜饭,母亲也都要做上一条鱼,并喊上那么一嗓子。这是母亲心中的期盼,图的是个吉利。这个时人人心里都有这样的期盼,其实他们心里很单纯,他们的‘年年有余’里期盼的仅仅是年年有余粮,不再挨饿。
一年难得吃上几回肉,母亲把瘦肉剁成肉糜在大米粥里炖的稀烂,喂给张言吃,这在后世也是好吃的呀,‘皮蛋瘦肉粥’不过没有皮蛋,张言努力的吃着,他想让自己的肠胃尽快适应身边的食物,那就不用在母亲的身体里摄取营养。
尽管母亲抱着他逗弄他,希望他与大人一起守岁,张言也努力这样做,但思维支配不了身体的他还是沉沉睡去。
1976年2月4日,正月初四,母亲切了萝卜,张言牙都没长也分到了一块,母亲说“咬春”,也让他讨个好彩头。他这才知道今天是立春,立春是二十四节气中的一个日子,从这一天开始就标志着春天已经到来了,北方立春吃萝卜,春饼和春卷没有条件吃到,不作考虑。传说吃了这些会使农苗兴旺、六畜茁壮。
母亲把萝卜象征性的放张言嘴里转了一下就拿走了,其实他很想说“我很想吃的”,眼巴巴的看着,一脸的不舍,母亲见了他的样子,笑着揶揄他“小不点就这么馋,长大了可咋办啊。”
年初六,父母又准时的去上工了,贫困的年代人们没有把过年的气氛延续到正月十五的能力。言语间提到,现在的主要任务是送粪,趁着地还没化冻,车能进得去,把去年积攒了一年的粪肥分发到地里。这样的活父亲作为车把式当然是主力军,母亲们也就是打打杂,可能就是所说的‘混工分’吧。
张言继续他的生活,饮食方面已经一半*吃奶,一半*吃饭,没有了肉糜,母亲开始为给他熬米糊糊,大米小米玉米面,过年分的六斤大米没见父母吃过一次,都成了留给他的口粮。张言心里很过意不去,但为了自己能快快壮大,父母能早日顿顿吃上大米饭,放下思想包袱,努力吃啊吃啊的。
他现在已经完全能够做出标准的翻身动作,而且正在向下一个难度系数更大动作‘坐立’进攻,有意识和无意识的区别就在于:那你知道下一步自己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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