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日历,没有钟表,没有广播,没有报纸,没有电视,没有网络,没有外界任何消息,张言浑浑噩噩生活在这间屋子里。
终于一天张言见到了父母之外的第三个人,叔叔张文知。
这天天好像特别冷,叔叔可能是有那个连编制都没有的小队会计的光环的笼罩,也可是快要结婚心里高兴,意气风发,一阵风似得进到屋里,摘了狗皮帽子,往炕上一扔,头上热气腾腾的汗,叔叔比父亲略矮,也没有父亲的壮,这两年不怎么干力气活,穿着上也可以迎合他小队会计的身份,多了些书卷气,看上去倒很秀气,剃了时下文人流行的‘小队会计头’,就是从脖子开始向上,一直到后脑勺,都是光秃秃的,脑瓜顶的头发却很厚,还要三七分,看来叔叔时刻保持他小队会计的形象,被狗皮帽子压过居然没乱。
“嫂子,大姐压了胡麻油,让我给你拿一瓶来,放锅台上了,一会你收起来啊。”
“过了年就结婚了,还毛手毛脚的,也不知道桂英(准婶婶的名字)咋就看上你了。”母亲数落着叔叔,大不了几岁的母亲完全用长辈口气与叔叔说话,年纪很小就失去母爱的叔叔显然对这样的数落很受用。
叔叔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那不啥吗,过了年就改。”叔叔这个年龄的大小伙子,显然是对张言这个年龄的小孩子最没兴趣的时候,浑不在意的指指张言“这小子还好吧?”
母亲“以后不能喊这小子了,起名了,小名小言,大名张言。”
叔叔装腔作势的摸着张言的脸蛋“小言,张言。”然后转头就与父亲说话去了。
张言倒是没想到这时候叔叔对自己是这种态度,到没有前世记事起那么亲热。想想也释然,叔叔长时间的角色除了弟弟还是弟弟,特别是姑姑对打小就失去双亲的叔叔尤为疼爱,心性上的不成熟要比同龄人差上许多,叔叔自己也没有小孩,没有这方面的体验,这种表现反而是最正常的。
张言的注意力马上转移到叔叔和父亲的谈话上来,叔叔作为生产队的“高层”有些消息比父亲知道的要多要早,
叔叔说今年的小队公分已经开始统计了,小队统计完了他马上得到大队上去,大队会计田有才已经“钦点”他参与今年全大队的统计工作,叔叔和父亲的谈话,让张言初步了解了生产队如何确定社员收入的,每次上工,队里的会计都会记账,就是所谓的记工分,到年底统一结算。当年全队总收入除去生产大队一年中支出的生产资料成本、水、电、口粮款以及集体公积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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