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深听不进赵钱说的话,他起身打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包烟和打火机,不顾赵钱的劝阻,强行点燃一根香烟含在嘴里。
他已经很久没吸烟了,再碰到烟味,一时不适应猛地咳嗽起来,香烟上都沾上了血。
那根烟从嘴里掉到地上,明明灭灭的烟火最终熄灭化作一层灰,烙印在干净的地板上。
耳畔处传来赵钱的声音,厉景深一个字没听进去,看着赵钱急匆匆的去拿药接了杯水递过来,厉景深手一抬,直接把那杯水打翻在地,他身子往沙发扶手上靠,借助手上的力气颤颤巍巍的站起身,两条腿都在哆嗦,摇摇欲坠,仿佛轻轻被人一拍就会倒在地上。
赵钱看到这样的厉景深就会想起曾经的沈知初,也是这样身患绝症,肚子忍受痛苦,而沈知初还要比厉景深更惨一些。
最起码……厉景深没有被人逼着在大雨天下跪,没有流产,没有被人诬陷受辱……
厉景深现在的痛,并非谁折磨他造成的,而是他抱有心存幻想的期待。
造孽。
赵钱是厉景深的助理,是工作上的伙伴,于情于理,他都不能扔下厉景深不管。
看着厉景深杵在那儿身子摇晃,他走过去把人扶住:“厉总,你这是要上哪儿去?”
“我要去白家,去找白邱璟,找沈知初……”
“找到了又怎样?”
厉景深忽然答不上话,他的头太沉,眼前时黑时白。
“厉总,你有没有想过,你对沈小姐是源于对过去的种种不甘心。”
是,他就是不甘心,厉景深对视上赵钱的目光,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赵钱还是头一次用这么冷漠的目光盯着他,那样的眼神让他很不解。
“你什么意思?”
赵钱松开厉景深,两条手垂直放在大腿侧,态度不卑不亢,声音略沉:“你对她只是失去掌控的失落,你习惯的占有欲,嘴里说着放过沈小姐,可哪一次放过?你总是这样一次次的言而无信,才会让沈小姐对你敬而远之。”
赵钱决定,就算冒着被开除的风险,他也要把心里话给说出来。
厉景深这么紧逼着沈知初不放,沈知初不好受,他自己也不好受,互相折磨什么时候才会到尽头。
有时候赵钱也不明白厉景深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跟着他工作这么多年,好像从来没有看透这个人。
说是为了沈知初好,想要看白邱璟的选择,结果看到俩人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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