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马车上睡了一觉,午后,车队绕过凤鸣山,进入关中大平原。我觉得精神不错,出了马车,骑马与南宫乙并辔而行。
仲春天气,地上还有残雪未化,有各色小兽成群结队四处觅食,往远处看,连绵的群山在平原的边缘处静穆不动,纵马狂奔,山峦的位置才会稍稍移动。
这天我们赶了一百多里路,夜晚就在西原东部边境的一个小邑歇息。那四个进贡给幽帝的美女都蒙着面纱,这样也好,眼不见,心不乱,免得那些军士心猿意马,夜里做春梦。
不过美女不仅仅是脸美,那身段、那行步姿态,甚至一根手指、一缕头发也都会让人目瞪口呆、心旌摇曳的。
当夜无事,次日一早起来我竟然晨勃了,真是令我喜出望外,这次我可没有服药呀,好兆头,好兆头!
早饭后继续赶路,行了十多里路,马车里一个侍女突然惊慌地叫了起来:「唉呀,来人呀,小芮美人呕吐了。」
这四个美女两个姓芮、两个姓莘,就以小芮美人、大芮美人、小莘美人、大莘美人来称呼,每人都有一个侍女服侍。
我催马过去,到那马车边,问:「怎么回事?」
那侍女掀开车帘,着急地说:「世子殿下,小芮美人说她胸口不舒服,刚才还吐了。」
我叫赶车的军士停车,跳下马走到车厢边,说:「我来诊诊脉。」
其实我不会诊脉,但上次在医官那里看了他几十个医方,全记在脑子里了,若我所料不错,小芮美人怕是晕车了,但昨天马车也驶得很快,她为什么不晕?
从车厢里伸出一只白白的小手,好象白莲的花瓣。我装作搭脉,手指与小芮美人手腕一触,又滑又嫩。
小芮美人怕是从未和陌生男子接触过,身子明显一颤。
我问:「是不是胸口发闷?」
车厢里传出一个的动听的嗓音:「是。」
我搭住脉不放,又问:「会觉得恶心吗?唔,你都吐了,肯定恶心了。是不是昨晚睡觉时着凉了?」
小芮美人沉默了一会,羞怯怯地回答说:「我不知道呀。」
我握着她白嫩的小手,说:「不要怕,没什么大毛病,我开一个解表和胃、驱寒消积的方子,你吃一贴药就好了。」
小芮美人身子抖得厉害,用劲抽回手,低低的说了一声「谢谢世子殿下」。
我当即在一块白纨上写了个药方,命军士快马回到昨夜投宿的小邑照方抓药。
那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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