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中泡了那么大半晌,确是有些头昏脑胀了。(荷花文学网 http://www.hehua.org)这一晕一醒,映入眼帘的是微风拂过的幔帐,掌心抚摸下的是柔软的被褥。
我就知晓,似我这般打小赏花会不小心被蜂蛰、登山会不小心坠崖、游湖会不小心落水的命运总能有神仙庇佑,区区刺客宛如邻里串门,何足挂齿。
感受到一只大手覆在额间,我侧目望去,有些迷茫的想,似乎每一次醒来,守在我身边的人,都是他。
宋郎生坐在床塌边,见我醒了,问:“可有哪儿不适?”
我撑起身子半靠着床沿,回答他:“胳膊疼。”
宋郎生闻言戳了戳我手臂上的伤口,顿时疼的我龇牙咧嘴,他挑眉道:“公主也知痛?”
我觉得他气色不妥,疑似在恼,遂转移话题道:“你怎么会在那儿出现?”
那儿,指得自然是水中了。我记得他骑着马儿一溜烟走人,怎地又绕回河里去了?
宋郎生道:“我闻得爆炸之声,即刻赶来,岸边有监生道白玉京在画舫上驶往官船方向,我便知是公主,遂乘着另外一艘画舫去追,哪知远处见船沉,自当入水去救你。”他说到这里不悦的看着我,“好在公主福大命大,若我不能及时寻到你,只怕……”
我说:“你会殉葬?”
宋郎生:“……”
我不说笑了,问:“你不是怕水的么?我记得你连船也不怎么敢坐来着……”
宋郎生静默了一下说:“虽说历经些波折,后来是……学会了。”
我脑中立即浮现了各种关于宋郎生光着膀子大热天或大冬天在某池子里狗刨式蛙式他自创式的游泳画面,不由嗤笑出来,笑着笑着突然想起现在是个什么情形,忙问:“他如何了?”
宋郎生道:“谁?”
“聂然啊,”我急道:“他被刺客砍了一刀,流了好多的血,你,你有没有救他?”
宋郎生瞥了我一眼,“我为何要救他?”
我张口结舌:“这么说……他死了?”
宋郎生摊了摊手,看着我不说话。
我气急,“你怎么可以不救他?再怎么说,你也是大理寺卿,有人要杀朝廷命官你怎么可以不理不问?”
宋郎生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必定审理此案,捉拿真凶,聊慰他的亡魂。”
“……”我眼眶真的热了。
宋郎生伸出双手的拇指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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