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马车,秦慕白一人走进了这“平遥小筑”。听名字,倒与长安的歌菀之地比较类似。来了这里,大约可以喝茶,听曲,三朋两友吟风弄月喝上两盅小酒,酒至酣处自然也免不得发生一些风流韵事。
说白了,这就是具有大唐特色的“夜总会”。只不过没有那么的喧嚣吵闹与乌烟瘴气,总体气氛一般都是文雅而香艳的。
秦慕白方才走进去,迎面便走来一位四十上下的半老徐娘。她一双眼睛也是识人无数了,不过是略瞟了秦慕白一眼仿佛便看清了他来路不简单,连忙迎于一旁矮身施礼,神色间多有点一暖昧的问道:“贵客光临,篷敝生辉。不知公子是要喝茶,还是听曲?”
秦慕白不禁婉尔一笑。这真是行有行规,长安也好绛州也罢,歌菀的规则大约都是一样的。进门先问是喝茶还是听曲——若要喝茶,自然是备上雅阁呼朋唤友的吟诗作对;若是听曲,便是专为猎艳风流而来。常言有道,嫖单赌双,这女人见秦慕白孤身一人进来,也难怪她怀疑他是来猎艳的了。
“都不是,我找人。”秦慕白说道,“请问店家,今日可有长安来的客人住在这里?”
女人微然一笑,说道:“公子问得有趣,小筑里多了京城来的贵客,不知你要找哪一位?”
但凡做这一行生意的人,都有一项替客人保密的行规。万一有谁在这里风流快活被老婆家人寻来,可是不妙;或是在这店里发生了寻仇滋事的勾当,也是大不利。秦慕白也清楚,想要到这种地方来寻人,若非是店东的熟人,不费番功夫怕是难以办到。
“我找长安武照。”秦慕白说罢,掏出了一小锭金子给她。铜钱甚重,虽然金银不是大唐的主要流通货币,但秦慕白一直都习惯随身带一点,以备不时之需。
那女人见了这一锭金子,却把它视作粪泥一般并不动色,只作微然一笑:“公子误会了,小店并没有住下一个叫武照的长安人仕,就算是给我再多金银也无法凭空给公子变出一个来。”
秦慕白微自一笑,收好金子拿出一面令牌在她眼前晃了一晃:“认识这是什么吗?”
那女人脸色略变,仔细打量了那令牌一眼,怔怔的看着秦慕白,喃喃道:“在下经营小筑多年,也见多了各种官场上的令牌,却从未见过麒麟令……敢问公子,高就何方?”
秦慕白不禁苦笑一声:乌龙了,居然拿反了令牌!一时忘了,这种偏远地方的短视婆娘,怎么可能认得这麒麟令?
“那你再看这一面吧!”秦慕白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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