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秦慕白起了个大早,在后院练箭。
马上就要去边关了,弓马功夫难免要派上用场,因此近段日子他练得比较勤。论武艺,秦慕白自觉顶多算是二流,和殷扬、宇文洪泰这些人算是同一档次。但离父亲秦叔宝与尉迟敬德那些沙场老将,还有若大的距离。
至于那个“神”一样的巅峰人物薛仁贵,就更不用提了。秦慕白一直觉得,薛仁贵可能比自己的老爷子还要厉害那么一点。只是他惯于谦虚很少刻意展露。但也正因如此,薛仁贵总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让人难免估摩他的武艺究竟强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那竿虎头錾金枪秦慕白带在身上有一年多了,仍是崭新的,从未见血。今日被拿出来挥练了一回,将秦家太极枪的枪法演练了数遍,顿觉手臂酸胀。
“还得练!”
练完时他已是一身大汗淋漓,洗浴更衣后便准备和母亲妹子一同用早膳。到了前堂却发现前宅的院子里来了客人,有个着便装戴襆头的汉子正在林园中漫步赏梅花。
秦慕白打量了一眼,那不是李勣么?
李勣也看到了秦慕白,远远的冲他招手。秦慕白快步走上前拱手道:“世叔何时来的,真是有失远迎!这府里的下人也都痴了去,居然未作通报!”
李勣呵呵的笑:“不怪他们,是我不让他们通传的。我听说你在练武,于是未作打扰,便在这园林之间走走。”
家中除了秦慕白只剩母亲和妹子这些女流,也无人方便迎接,李勣居然就在这园中等了个把时辰。秦慕白不免有些歉意,忙将李勣请进堂中拜了上座,请他一起用了早膳。
无事不登三宝殿,李勣这样的人物大清早的孤身一人微服而来,必定有事。茶饭罢后,秦慕白便问道:“世叔屈尊登门,不知有何见教?”
李勣微自笑了一笑,说道:“还正有几件事情,与你商议。”
“还请世叔赐教。”
“不敢当。”李勣微笑说道,“近日来,我奉陛下之命忙于调兵谴将。潞国公侯君集已率一路兵马南下去了松州御敌。另一路人马则是前往兰州的,也调配得差不多了,近日便可粮草齐备甲械整顿,挥师出发。陛下曾密授机宜,告知微臣说率军前往兰州的统帅,正是你秦慕白,对么?”
“是,陛下也的确是给我下过口谕了,但朝廷的授命一直还没下达。”秦慕白如实说道。
李勣点了点头,说道:“估计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你得准备准备。我此来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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