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环形的走廊中,身旁没有其他人,钻入耳朵的声音十分嘈杂,但又有些像是耳鸣,每当我转头四顾的时候,强烈的晕眩感便会袭来,仿佛耳朵中的平衡器官已然受创,然而,这种晕眩又并非生硬的,冰冷的,别有一种飘忽感。正是这种飘忽感,以及身体陡然失去脑硬体和义体化的因素,让我觉得自己在做梦。我仍旧可以思考一些事情,但是,我无法认同,自己此时是清醒的。
——这里……这边……
依稀有这样的思维在大脑中引导着我的行动,但是,我却觉得这并非是自己的思想,更像是别人的说话,以想法的形式呈现在我的大脑中,就像是一个可怕的骇客潜入了我的大脑深处。如果脑硬体还在的话,无论是谁在这么做,防火墙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发出警报吧。但是,我现在已经完全察觉不到脑硬体的存在了,不管这是梦还是现实,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家伙一定不多——
“江”、超级系色、超级桃乐丝……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一深入思考,脑子就疼得不得了。抛开所有因素,我更相信是“江”在搞鬼,脑硬体和义体化的消失,意味着寄生在我体内的“江”直接从内部攻破了我的防线——不,确切地说,应该是突破了超级系色和超级桃乐丝在我体内的封印,重构了我的感知,让我经历这这般梦魇。事态似乎很糟糕,我不知道这个状态会持续多久。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我其实没有太多选择。
我并不清醒。我的思维在转动的时候,带给我巨大的痛苦,而且,这些想法就像是漂浮在水面上的冰,时而融化,时而凝结,随着既定的洋流朝某个方向流淌着……流淌着……主导着我的行动,我知道自己自从变成这样之后。就没有思考过,根据心中非自我的想法行动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因为,我根本就无法朝这个方向思考。
所有背离呼唤的想法都会不成立,无论是通过何种方式令其不成立,它就是不成立。而我无法扭转这个逻辑。
我觉得自己好似童话中跟着吹笛人的笛声向前走的老鼠,这条似乎很不真切的走廊尽头。仿佛一直通向地狱。
在时而清晰,时而迷蒙,时而近,时而远的视野变焦中,我看不清走廊确切的模样,那依稀是环状的走向。甚至会随着晕眩,扭曲成一条奇特的形状。我以为自己要走到被人叫醒——如果这只是一个梦,或者被人发现——如果我没有做梦,但事实告诉我,在那之前。我突然就抵达了走廊的尽头。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间就站在了走廊尽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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