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伊薇很勤快得起了个早,因为梦里一直惦记着媚媚的黑斑,于是踢了棉被迅速起床准备带它去找罪魁祸首黎穷雁,然而迷迷糊糊绕到藤椅上一看,那橙黄色的棉被里,哪里还有媚媚的影子?
“死猫,给我出来,别躲了!”伊薇恼怒地在房里转了几圈,猫毛都没发现一根,急得跳脚,明明门窗都锁得好好的,它若不是一只神仙猫,定然逃不出去呀,可事实是:媚媚确实已经不在房里了,伊薇连棉被夹层都翻了个遍。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
在急匆匆惶惶然赶到黎穷雁住处——东宫偏殿后,静坐在铜镜前画眉的他冷冷淡淡抛出这么一句事不关己透心凉的话来。
伊薇看不下去了,一个大男人翘个兰花指对镜画眉,哪怕他黎穷雁美得不可方物、动作比脸蛋更加媚得不可方物,也不能妖孽到这般不男不女的地步吧?伊薇走到铜镜前抓住他正用墨笔勾勒眉线的手腕,然因手臂力道一扯而让墨笔偏离了方向,一道黑线从黎穷雁的眉角往下挂,伊薇几乎听到了乌鸦飞过头顶的哇哇叫声。
黎穷雁邪魅的脸庞随即阴沉了下去,琥珀眸子里淌出千万分的怨念,不再看伊薇一眼,宽袖掩住半边脸后转身疾步走到水盆架子边,一把把凉水往脸上浇,好像慢一秒会丑死他似的,伊薇站在原地愣愣看着他,陡然感觉那道黑线无形地游走到了自己脑门上,乌鸦继续骄傲地歌唱飞过。
“你先出去,等我梳妆好了再说。”黎穷雁抹干净了漂亮脸蛋后,还是一脸幽怨地排挤着伊薇,推推攘攘将她弄出门去,然后砰一声甩上门,伊薇的鼻子尖尖差一点被门缝夹到,他的琥珀眸光却恨意未消。
至于嘛,见过爱美的,没见过这么爱美的,伊薇嘟囔着,返身坐在偏殿的台阶上,彼时晨风微凉,伊薇紧了紧袍子,心里憋屈得很,倒不是责怨黎穷雁的人妖行径,而是莫名地愤恨起左龙渊来,想来这个时候他应该是美人在怀把酒言欢,留自己一个孤苦伶仃在深宫里演绎悲情宫斗剧,有朝一日出去了,定要派菲菲和小茜缠绵死他。
黎穷雁从里面吱呀一声拉开门的时候,伊薇犹自坐在冰冷的台阶上万分凄凉地意淫着左龙渊,以至于在黎穷雁问出一句:“你知道它对黎媚有多重要吗?”的时候,伊薇愤而起身,脱口吼道:“但他是我老公!”
黎穷雁表情一滞,随后目露嫉恨:“我说的是媚媚。”
伊薇的小脸唰一下红成猪肝,刚准备背过身去掩饰窘态,双肩却被黎穷雁伸手扣住,正色问道:“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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