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风,你坐好,认真听我说。”张文示意儿子不要急噪。
张三风正襟危坐,挺直了身体。
这边的陆弘也仔细倾听。
张文开始侃侃而谈:“你爸我也快五十了,没读多少书,小学才毕业没多久就到社会闯荡了。那时候文革刚结束没多久,珠江也正在谋求发展,到处都很乱。我呢,作为羊城人,跟着一帮羊城的本地人混,一开始没混出什么人样来。
“后来,进入八十年代,改革了,开放了,羊城进入了高速发展的时期。经济发展了,社会问题当然也随之而来。我们这帮人难混下去,就跟着外地过来的一些组织,哦,也就是你们现在所说的帮派,跟着他们混。凭着我们是羊城本地人的关系,打通了不少关系。那时候我们什么事都敢做,抢啊,偷啊,骗啊,总之哪样容易来钱我们就做什么。当然,打架斗殴这类的事也没少做,我们砍人家,人家砍我们,我后背那几道伤痕,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总之两个字,辛酸!”
张文说得很深沉,不无感慨。
张三风却听愈发兴奋,插口问道:“那爸,你杀过人吗?”
张文一愣,陷入了回忆,喃喃说道:“杀人?也许杀过,也许没杀。那时候群殴,你砍我,我砍你,谁死谁伤,都分不清了。到底是谁杀的,也说不清。总之,我这条命算是捡回来的。”
他渐渐回过神来,盯着张三风说道:“三风啊,你现在算好了,曰子好过多了。你别插嘴,听我说:就这样过着这些帮派的生活,接着八几年严打几次,你爸我都逃过来了。接着进入九十年代,我也算渐渐混出头,在这一带都很有威望,道上的兄弟也肯听话,各种生意都很红火。但是呢,我却很忧虑。因为我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社会视听的明朗,我们这些人绝对没有好曰子过。
“于是我就有了洗白的心思,我利用手头上的资金,开起了酒店,利用酒店的外衣掩护我们的身份。当然,这样一来打打杀杀的曰子也就少了,很多兄弟不适应,提出要分家。本来那时候我很犹豫的,生怕分了家势力受损挨人家报复,不过那时候你也渐渐长大,我想着不能让你往后也过那种打打杀杀的曰子,于是就咬牙同意,渐渐放开手中道上的势力,把精力都转到酒店上来。
“不得不说,我运气一向很好,就在我放手后没几年,九七之后,国家对道上的势力打击得更厉害,又有好多兄弟进去了或者去了。我因为洗白了好几年,没有被牵连到。这就让我更坚定了要彻底洗白的决心,这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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