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校门口进来到校长办公室四五十米的地方有一大片草坪,草坪上停放了很多车,有学生的自行车,也有其他小轿车,整齐地排在那里。
张学兵从他办公室过来的时候,在这片草坪看到了两辆套着国徽的警车,心里不由一突,来时高涨的兴致一下子低落了许多,心里像藏了阴霾,再也高兴不起来。
脸色不虞地上了二楼,直往西边到尽头,看着高挂“校长”牌子的房间,紧了紧怀里夹着的资料,收拾好心情,他才打起精神来。
厚厚一叠的文件,都是他“做”的有关陆弘斗殴事件的报告。其实他今天早上就可以拿过来的了,因为昨天下午张三风就让人把他那两个小弟的验伤报告送达到他的手上。
张学兵看过报告,只能说,很惨很毒辣:一个断了胳膊,一个断了大腿,据说没有半年别想好转,单是医疗费就得好几万。出于谨慎的态度,犹豫了一晚的张学兵一大早亲自跑到医院,视察了那两位倒霉蛋的伤势,发现张三风果然没有作假,这才放心地回头。
敲门前,他甚至有了一丝不忍:如果陆弘这次有事,单是那两位兄台的医药费都是一大笔负担。作为一个老师,他这样“搞”一个学生,于心何忍?
他还是结实地把门敲了下去,笃笃笃——为了一个学生,把自己置于险地,也从来不是他张学兵的风格!
“进来。”房子里面的余先校长好像有了一会儿的犹豫,最后还是应了声。
张学兵把门一推,腿一迈,刚进了一步,就停顿在那里了,嘴巴张得大大的,像是被惊吓的鸭子。
余大校长还是老样子,短袖衬衫,黑色西裤,橘色皮鞋,着装正式,严肃认真;年过五十的他虽然头发已经稀落,不过依然梳得笔挺发亮,精神饱满。
戴着一副金框眼镜,斯斯文文,只有不时闪亮的眸子才显示他羊城大学校长的风范,气势逼人;能够成为厅级大学的一校之长,统管几万师生,他自有其手腕与威信。
余先坐在最尽头的办公椅上,身子笔直,没有放松。
这些都不至于让张学兵惊讶,毕竟他作为学生处处长,怎么说也是一个小小的校领导,与余先打交道的机会也不少。
让他惊讶的是校长身边竟然还有两个人。这两个中年人的着装更是让张学兵心里有点发虚,因为他们穿着一身警服!
张学兵退了一步,小心地说:“校长,原来您有客人啊,那你们先忙,我就不打扰了。”说完想退出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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