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淅沥,没带伞的人被淋得半湿不湿的。()眼见有两个要比武赌金,更多的人被吸引过来,于是壮汉摆得地摊旁边围的人越来越多,比先前他一个人耍把戏的时候热闹多了。也有游手好闲之徒抓住这个噱头,自己在旁边开庄押宝起来。
薛崇训把手里的伞递给三娘,拿起木棍走到场中,抱拳道:“我姓薛,咱们既然切磋,请教壮士名讳。”
壮汉也抱拳为礼道:“草民姓鲍,单名一个诚字。”
薛崇训一撩长袍,双手举起木棍,说道:“动手吧。”他这架势,行家一看就是横刀的姿势。横刀是双手刀,讲究一个攻击凌厉,防守却不甚严密。
鲍诚见状,也不客气,大喝一声“得罪了”,当下提起木棍,强壮高大的身躯犹如一头公牛一般猛撞向薛崇训。
“啪!”薛崇训格了一记,顿觉虎口被震得发麻,双手一阵疼痛,手中的木棍险些脱手。这壮汉的力道当真不错。
鲍诚“着”地大喝一声,毫不停息,又是一棍凌厉地向薛崇训斜劈下去,那气势,有如开山之力。
薛崇训练的原本也是大开大阖的刀法,但瞧这劲头,没有信心去硬拼,只得向后一跳躲开他的攻势。鲍诚随即贴了上来,步伐不甚讲究,但每招每势都干脆利索,倒是战阵上的实用之法。
身高确实会给人一种心理威压,薛崇训面对的鲍诚是个身长九尺的壮汉,就感觉面前横着一座大山一般,仰攻感觉十分艰难。
两人一攻一守,薛崇训被逼得步步后退,围观的人大声叫“好”!形势仿佛是一种一边倒的情况,但在场的人中间至少鲍诚本人和一旁围观的三娘知道顶多还是平手。因为鲍诚连薛崇训的衣角都没碰到。
薛崇训一直在退,但退得从容不迫,脚下的步伐也是循规蹈矩有章可循,毫无破绽,每次鲍诚攻过来的木棍都差一寸半寸。他从小学习的弓马刀剑,都是多少有点名头的教头教习的,不仅讲究实用,还要讲究仪态。此时对阵,只见他的长袍飞扬,衣袖舞动,和一味强攻的壮汉一对比,薛崇训身上透着一股明显的儒雅之气。
绕着圈子转了两圈,鲍诚有些喘气起来,半天碰不着薛崇训的衣角,他的脸色露出焦急烦躁之色。再次冲到薛崇训面前时,不由分说,他一棍就指着薛崇训的脑袋横扫过去。
“好!”薛崇训喝了一声,一低头躲过一记,向前一个马步,一棍对着鲍诚的腰间刺了过去。“呀!”鲍诚顿时痛叫了一声,同时一棍向薛崇训的肩膀打了下来,但此时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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