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这个人,看着永远都是那么潇洒从容、淡定自若,可在感情方面,一直都是瞻前顾后、摇摆不定的,不是因为他古板木讷,而是想的太多,他总是在担心别人,却常常忽视了自己,当年你悦姐对他死缠烂打,他又不是石头人,怎么会不心动?可畏手畏脚的就是不敢接受她,为什么?师生恋,话题多,又觉得你悦姐年轻漂亮,有大好的前途,他呢?小四十的老男人了,还带着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孩子,无论是你悦姐的亲人还是他们身边的朋友同事,难免会有一些异样的目光和言语,他担心你悦姐受不了,但他还没有古板到这种程度,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他最怕的,是你会有想法,怕你不能接受有人取代了你妈妈的位置,等他知道你并不抵触这个的时候,我却带着缘缘出现了...”后妈的眼睛又红了,虽然没喝酒,却被悦姐传染了似的,有着几分醉意,她的语调缓慢而平静,好像在讲述着与自己无关的别人的故事,可任谁都听的出来,那回忆中刻意压抑的颤抖,“我嫁给你爸,不是贪恋安逸也不是怕吃苦受罪,可是你悦姐骂我自私、自以为是,却也没冤枉我,那时候缘缘一天天长大,别人家的孩子三四岁就去上幼儿园了,她呢?直到五岁的时候还被我关在家里面,她身体不好,体质弱,经常生病,当时又...又没有户口,根本没有幼儿园愿意收她,每次趴在窗边看窗外的孩子们和父母一起嬉戏玩耍,她都会问我,她为什么没有爸爸,每次这么问我,我都心如刀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有一个周末,工作很忙,忙到我甚至忘记了缘缘害怕打雷,很晚很晚才回家,推开门,发现屋里黑咚咚的,什么都看不见,我吓坏了,大声喊她,却听不到她回答,我到处找到处找,最后在衣柜里找到她,她裹着被子,像只小老鼠一样缩在衣柜里的一角,发着高烧,睡着了,即便睡着了,她还在哭,还在瑟瑟发抖...那天晚上我搂着她嚎啕大哭,我终于知道了,我一个人,像我这样的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根本就没办法照顾她,曾经我以为我有这个能力,独自带着她来到北天,这不就是我的自以为是吗?自信崩溃了,突然间我就觉得我没办法再坚持下去了,在北天我无亲无故,唯一相信的,只有你爸,我曾经的老师,那时候我们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联系过了,可我突然就想到了他,因为他也独自带着一个孩子,却可以将工作和生活都照顾的很好的缘故吧,我向他寻求帮助,求他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我记得特别清楚,你爸那天只和我说了两句话,第一句话,是在我道完苦水之后,让我带他去家里见缘缘,然后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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