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娘见金莲和银瓶手里都挎着包袱,大吃一惊:“你们这是干什么?”
金莲低着头没有做声,银瓶泪盈于睫:“夫人,您去看看我们家大*奶吧!我们家大*奶自那天带着国公爷从弓弦胡同回来后就病了。这两天已经是滴水未进,病得越发的重起来。家里的事全由国公爷的生父、生母把持着。大*奶不仅不管,还当着国公爷生父、生母的面把我们赶了出来。说我们是罗家的婢女,她现在用不着了,自然要归还罗家。让我们来找夫人,以后生老病死都与她不相干。”
十一娘心中渐生怒意。
这个十娘,净干些没头没脑的事。把身边得力的都赶走了,她一个人留在那里,难道是要学菩萨以身饲虎不成?她还以为别人真不敢动她不成?
屋里服侍的丫鬟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她面如寒霜的样子,个个俱是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空气立刻弥漫一股紧张的味道。
金莲忙辩道:“夫人,我们家大*奶不是真的想把我们赶出来。实是在没有办法了。”她说着,眼圈一红,“国公爷的生父、生母趁着大*奶精神不济,把家里的人换的换,撵的撵,府里府外没有一个不是照他们眼色行事的。大*奶拿这借口把我们赶出来的,是为了避免国公爷的生父、生母打我们两人的主意!”
十一娘听着这话里有话,打发了屋里服侍的,仔细地问金莲和银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罗家回了余杭,十娘独木难撑。她们所说虽然是事实,但也未尝不是想让十一娘帮十娘出头。见十一娘愿意垂问,也顾不得什么该说不该说的,一股脑地全说了。
“我们大*奶虽然面冷,心肠却极好。原先世子在世的时候,对大*奶诸多挑剔,有时候在外面遇到不顺心的事,两杯酒下了肚,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据说之前的几个通房,就是这样打没的。孩子……也是这么没的。”金莲说着,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就是这样,大*奶还常常护着奴婢几个。”
银瓶低声地哭了起来。
“我们念着大*奶的好。世子去世后,准备就这样在大*奶跟前服侍一辈子的。”金莲道,“谁知道前几天国公爷的生母却说,我们是服侍过世子的人,照理不应该留在家里。要把我们……”她脸色胀得通红,“要把我们送出府去。”
这句话才是关键吧?
“把你们送给了什么人?”十一娘面沉如水地问。
“把银瓶姐送给了国公爷生父的一个好友,把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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