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绝地飞行(第1页)

在放走秦栓子这件事上,我觉得我做得并不过分,当然,我也承认普奇雄也没有错,从某种角度上讲,秦栓子确实做了一个军人不该做的事情,擅自离营去和情人幽会,这如果在和平时期还可以说是可大可小的纪律问题,但是战事已起,在行军途中这么干姓质绝对很严重,普奇雄真要拿他祭旗,全军上下也绝对不会有人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对,战争时期的残酷就在于:不但敌人的命轻于草芥,有时候对自己人也是一样。

所以我这么做在很多人眼里就可能是错的,至少在普奇雄眼里就是——自从重新上路以后老头就一个人郁郁而行不再和我结伴。

通过这些天的相处,我对普奇雄的为人还是了解得够深的,老头虽然看着严厉,其实对下属和晚辈将领还是十分愿意提携的,我想他不理我应该不是因为我冒犯了他的威严,而是老头脆弱的心灵受到了伤害,就像受了顶撞的爷爷跟孙子赌气一样。

我一催乌龙骓和老头并肩而行,讪讪地道:“普老将军……”

老头“嗯”了一声,却不说话。

我只好擎出搭讪的至尊法宝,仰头看天道:“今天天气真不错哈。”

普奇雄扭过头认认真真地看了我一眼,说道:“迪载,你知道你刚才错在哪了吗?”

我讷讷道:“太过妇人之仁了?”

普奇雄道:“也对也不对,为将者,智信仁勇严缺一不可,这仁和严两个字是最难处理的。”

我小声道:“可是如果杀了秦栓子,那王氏和她老娘就都活不成,这可是三条人命啊。”

“秦栓子这人可杀可不杀,不过不杀也有不杀的办法,像你那样一味护短,甚至不惜和一个刁民耍胡赖,未免也太过儿戏了。”

我脸红道:“老将军说的是。”

普奇雄道:“你要想帮助秦栓子,暗中派人给他送些银两也就是了,可你公然护着他,此先河一开,和秦栓子有相同经历的士兵人心浮动,老夫怕的是这个。”

我使劲点头道:“这个我记住了,下次一定注意。”

普奇雄一摆手道:“也许是老夫太过谨小慎微,军队本来是你们年轻人的,再过20年30年,我们这些老东西骨头都已经化成了一把,那时候可就要看你们的了,有些话得当不得当的你就多担待,老夫也全是为了洪烈帝国的将来着想。”

我忙道:“您拿我当自己人,我懂。”

普奇雄一笑,再不介怀。

两曰后的清晨,大军刚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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