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出让秦义武先走倒不是想和他客气,而是我们现在经不起任何意外,要我们身处黑吉斯军的重围中而过,我实在没有这个底气,万一秦义武藏着什么祸心或者变卦,我们的下场很可能是全军覆没,让他们先过,使其队伍首尾不能相连应该会安全一点。
张世磊传令下去,洪烈军便集体让在一旁,容黑吉斯的人马排成长长一行缓缓通过,这样,两国的军队第一次相距如此之近而没有刀兵相见。两军错面,几乎是呼吸相闻,双方的士兵都保持着高度的戒备,人人手按刀柄,随时准备应付对方的发难,好在黑吉斯人马过去了一大半暂且相安无事,我眼睛不错神地看着他们的队伍经过,希望能从一点蛛丝马迹上辨认出哪一个是秦义武,但对方的骑兵都是一晃而过根本来不及细看。我倒没有别的心思,就是对这个秦义武充满了好奇,据说他是黑吉斯最年轻的一代主帅,手下统领的是最精锐的骑兵集团军,从今天的表现上看,此人工于心计是个极厉害的人物,史存道对他的评价似乎有所偏颇。
这是一次对两国士兵来说都印象深刻的经历,双方心态也极其微妙,按理来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就该立刻拼个刺刀见红,可全因一个人的存在而改变——如果没有我这个剑神,黑吉斯军固然是有实力发动进攻,他们之所以不敢这么做,是因为吃掉两个卒丢掉一车的事谁也不肯干,而洪烈这边本来就兵力不济,所以这两个卒对我们来说也是难以舍弃的,双方各有顾忌各有优劣,就造成了只能暂时向对方妥协的结局,这是一次畸形的势均力敌,很难说谁的心理更占优势,这也是我第一次凭借一人之力化解的战争……黑吉斯军过后,全面放松的士兵们顿时显得疲惫不堪,好在厉州城就在眼前,不等入城,忽有军士带来一道史存道的军令,军令说,着史迪威及此次参战的右路军入城,而叫我随来人至信州城报到。
这一夜的出生入死,史动手下的这些士兵和我都有了不浅的感情,得知即刻就要分别,都依依不舍地上前和我作别,我冲众人挥挥手,又看看史迪威,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最后只得道:“二哥,以后别冲动,下次你再被围我还愿意救你,不过最好别牵连这么多人。”
这其实是我的心里话,只不过我说的时候当然是没什么好心气的,史迪威则自动过滤成一句讽刺,冷冷道:“放心,下次不会连累你。”我耸耸肩,他终于还是淡淡地补了一句,“这次……我领你情。”
作别了战士们,我仍旧领着张世磊等人跟随那个传令兵赶奔信州,厉信抚三州都是洪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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