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经略军官仍在队列外唤道。
张深这才抬起头来,当他看清是谁在唤他时,神情变得异样起来。对方不是外人,他是鹿延经略安抚司的旧将,自己的老部下,当年奉命镇守保安军,徐卫为图鹿州,从庆阳府出发,扑向保安,此人便在那一役中投降。
见横竖躲不过,张深将牙一咬,拨转马头出了队伍。没走多远,便瞧见韩常已经立马桥头,他前面是一众身着戎装的西军战将,但一眼看去,几乎没几个认得。他归顺金国多年,当初跟他同一时期的西军将帅们已经大多谢幕,换上了年轻一辈。
到了近前,立在韩常身后,也没人搭理他。只听一将对韩常道:,“对于韩经略经营城防的手段,我们是佩服的。坦白说,若是强攻,恐怕还真就拿不下东城来。”
张深突然认出了这个人,对方好像是当年徐九陕华帅司的吴阶吴晋卿?他都在这儿,那紫金虎何在?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着,终于他看到了徐卫,对方正在马背上探过身,跟一名将领在小声说着什么。
韩常是辽东汉儿,沟通起来并不困难。他听出吴阶言下有奚落之意,怒道:“你阻挡我去路,是何用意?”
吴阶笑着摆了摆手:“韩经略不要误会。”说着,扭头下令道“放行!”桥头上的士卒拉开了拒马,让金军最后一部得以通行。
“请韩经略留步,无非是久慕经略威名…………”吴阶仍旧一脸笑意。
韩常脸sè铁青:“不必!”只见他xiōng膛起伏,显然怒极!“鹿延在韩某手中丢失,我回去自当请罪,用不着你冷〖言〗论语!你话说完没有?”
吴阶面sè如常:“既然经略是这种态度,那在下也就不多说了。只劳烦韩经略过河之后,带句话给耶律马五。”
“什么话?”韩常问道。
此时又见一将催马上来,三十多岁,膀宽腰细,虽然回为久经沙场的缘故面皮显得黝黑,但仍旧可以看出此人俊秀的五官他所乘之马较旁人高出半头,来到韩常面前,朗声道:“你告诉耶律马五,让他千万守好河东。”
“你是**”韩常打量着对方。
“他就是徐卫。”张深在背后轻声提醒道。
听了这话,韩常再度审视对方一阵,他的感觉和唐巩刚见徐卫时很相似,没料到数月之间将自己迫得只能坚守孤城的西军领袖竟是这么一个人。韩常已经五十开外,两鬓冒出银丝跟徐卫一照面,一个英姿〖勃〗发,一个渐lù幕气韩常实在不愿意多看对方那种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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