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的到来显然让很多人感觉纳闷,本来情绪激动的百姆洲圳消停下来,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先脚底板抹油开溜。那些面对“暴民”横眉冷眼的官员们都侧过了头。他来作甚?莫不是来弹压?
倒是马扩看出来些端倪,眼下是战争时期,徐卫作为军事主官,成天都是铠甲不离身。可现在,他却穿着一身簇新的紫色官袍,头上顶着直脚乌纱,腰里扎眼的金带分明表示他今天有意要淡化自己大帅的身份。
一看到他来,那些包围官员衙役的百姓自动闪出一条道来。徐卫却在离人群还有十数步的地方下了马,步行而来。虽说顶乌纱穿官袍,可他走起路来那股气势到底不比常人。凡他所到之处,百姓纷纷避让。
至场中,他举起右手,众人不明其意。却又见那百十名威武的士兵齐齐止步,既不见包围现场,也不见抓捕嫌犯。随后,他作个四方揖。朗声道:“诸个大人。”
众官都还礼,万俟商上下打量着对方,脸上狐疑之色愈重。不待徐卫表明来意,他抢先问道:“经略相公此来所为何事?”
徐卫看他一眼,答道:“长安乃城京兆府衙所在地,出了这等大事,本官作为知府,自当出面。”
倒整得跟真事一般,用你作永兴军帅已然是权宜之计,你还摆出京兆知府的架子来。是不是这几日没仗打闲得慌?万俟商心里这么想着,也不再多问,而是说道:“既如此,那就看徐知府的了。”
他这么一说,诸司官员都松口气。场面如此紧张,正担心下不来台。徐卫来了正好让他顶这个雷。当下便有人想打退堂鼓,可又实在想看看徐卫怎么镇住局面,便都把目光投向紫金虎。
徐卫背着手,环视现场一周,随即那京兆府那个司录官问道:“人抓了么?”
那司录自徐卫上任后,一直代行知府职权,对自己这位新上司还不太熟悉,听他这么一问,老老实实回答道:“嫌犯已然拿下,只是民众围堵陈情,脱不得身。”说罢,指了指被京兆府公人拿索链套住脖子的那几个人。
徐卫听了。便大声向百姓问道:“你等因何堵截?不使安差拿人?”
先前还七嘴八舌,群情激愤的老百姓,这时都不敢答话。一来惧于徐卫声威,二来又见他是带着士兵前来,就怕一句话说不对,让军汉们拿了去。当兵的可不是衙役,网在城头上杀红了眼,搞不好一刀下来,结果了性命,找谁说理? “既然没有理由,那本官可就将人犯带走了。”徐卫说完,便吩咐那群公人将人犯押至京兆府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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