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平仲也自知失言。盯着面前徐卫,牙关咬得格格作响,手中钢刀向前递出几分,一脸的怨毒之色,低声道:“徐九,莫以为腰上拴条金带你就是个人物。七品,哼,你的路长得很,咱们日后有的是机会亲近!”
徐卫一把荡开他佩刀,冷笑道:“我等着!”姚平仲一双眼中几乎喷出火来,死死盯着对方一阵,似乎想把这张脸牢牢记住。良久,将刀往部将处一扔,转身大步向外走去!其他几名战将也自觉没趣,有个别临走还想抖抖威风的,见那满帐军官怒目相向,只得快步跟了上去。
掀开帐帘,看着姚平仲等人跨上马绝尘而去,杨彦愤声道:“甚么东西!真想在那厮身上捅出几十个血窟窿来!”
徐卫笑了笑,拍着他肩膀道:“算我一个。”
旁边张庆看得直皱眉头,这时候你还笑得出来?等着吧。东京不比夏津,这是人家的地头,今天得罪了这位上官,以后咱的日子不好过了。
“娘的,禁军就这点出息?在咱面前耀武扬威,怎么一碰到女真人就软蛋了?”杨彦还是气不过。在他看来,靖绥营守住了黄河浮桥,立了大功。现在来到京城,百姓应该焚香遮道,朝廷应该大加封赏,谁都高看咱一眼才是,没想到却让那帮子贼配军如此欺负!
都头张洪从前是也是禁军,听到这话盯他一眼,哼道:“西军还算好的,这位姚都统是熙河路经略使姚古的侄儿。姚家种家都是西陲大族,同为朝廷所倚重。姚平仲在西边名声极大,人称‘小太尉’的便是。”
“啥意思?他作到太尉了?”马泰着实骇了一跳。不得了,接见过咱们的何太尉,那是多大的官,如今咱们又得罪了一个太尉,以后还不得小鞋管够?早知如此,还不如安安分分呆在夏津,没事就去剿剿贼寇,领些赏钱也好,何苦跑到这东京帝都来?
“那倒不是,而是山西豪杰佩服他,送的绰号。也就是说以他的本事,早晚要做到太尉的。”张洪从前是西军军官,对这些典故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
杨彦闻言大怒,啐了一口,破口骂道:“呸!就他这鸟样?他要是能称‘小太尉’,那九哥就叫小,小……”小了半天,小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他也不知道什么官比太尉大。
徐卫倒是很清楚,姚平仲有没有真本事先不说,就凭官家对他的宠信,恐怕太尉也是早早晚晚的事。他现在才三十多岁,已经做到侍卫亲军步军司都虞侯,步帅司第三把交椅。眼下朝廷正是大力借助带兵之人的时候,只要他不捅类似历史上那种“夜劫金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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