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牛一笑,招呼一个人过来,五十出头,独眼塌鼻,其貌不扬,一直缩在旁边,屁也不放一个,委实是个老实巴交之人。
“这位和我出自同门,手艺却强我百倍。他重操铸锤,亲自为徐副使铸造了一件兵器,师兄,还不快些取来。”马大牛介绍道。那汉子应了一声,麻溜的跑到兵器架旁,从地拾起一个包裹来。
“好东西!”杨彦压根不知道是什么,抢先赞了一句。
那汉子将外面缠绕的布打开,露出一柄刀来,杨彦又抢了一句:“好刀!”
“娘的,你看完再说成不成?”徐卫笑骂道。说归说,笑归笑,这刀甭说是不是好刀,光看模样就挺唬人。刀身长四尺,宽五寸,刀背厚两指,刃口极薄,刀头往呈圆弧状翻卷,饰以一颗兽头包裹。与刀柄相接处,又是同样的兽头吞口,柄长一尺,后接长樽。这刀全长五尺,介于长短兵之间,非常适合劈砍。徐卫接过刀,感觉分量颇为沉重,应是双手使用。
马大牛让师兄介绍一番,那汉子却憨厚的笑笑,不发一言。前者摇了摇头,说道:“此刀并非军中制式,名狻猊刀,非力大者不能用。吹毛得过,斩铜剁铁,刀口不卷。”
徐卫听到此处,失笑道:“应该还有一样,杀人不见血?”那水浒中,杨志卖刀,说宝刀有三样好处,第三点便是杀人不见血。
马大牛一愣,陪笑道:“杀人不见血,是淬火之时加了东西。徐副使是堂堂正正的好汉,我这师兄哪敢造次?”他这话虽说得隐晦,但却不难明白,所谓的“加了东西”应该是指淬毒。
四人都有了趁手兵器,杨彦等三个迫不及待的奔出去,在麦场操练起来。徐卫则嘱咐几名铁匠,抓紧时间休整大名府分拨的那批老旧装备,马大牛等人连声称是。正说话时,一人奔进棚内,姓周名基,与他哥哥周熊同为都头。他两兄弟的父亲是徐家庄猎户,生长子时,猎到一头熊,遂给长子取名周熊。生次子时,运气不济,只射到一只山鸡,于是给次子取名周鸡。乡下村夫,并不讲究,名字越贱越好养,倒也没谁在意。升了都头后,徐卫实在觉得不像话,才征求了他父亲意见,改名周基。十六岁,英气勃勃,孔武有力。
周基奔入棚内,拱手大声道:“徐副使,有人投军!”
徐卫一听,喜眉梢,急忙奔出去。那麦场边,立着二三十个面生的汉子,正观看着场中士卒操练。徐卫赶了去,周基对其中一人说道:“这位便是我们靖绥乡勇营的指挥使。”
那人三十左右,身高仅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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