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允明看了张师爷一眼,忍不住道:“丈夫子,你对黄知州也有看法吗?”
张师爷沉重的道:“黄知州身为朝廷命官,不思进取就罢了,若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那可真是天理不容。”
秦允明知道张师爷身为一个读书人,骨子里总有一些文人愤世的情绪。他稍微有了几分欣慰,虽然陈文深、孙维正等人不足为谋,起码张师爷还是一个正直的人。
“张夫子,晚生有一个不情之请。”他缓缓的说了道,在自己内心之中其实很早就有一个想法,只是一直不曾凝聚起来。
“哦?大郎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张师爷问了道。
“晚生痛定思痛,决心不再贪图玩乐,趁着年华尚在之时用心读书学习,希望能做出一番出人头地的事业来。”秦允明郑重的说道。
张师爷不由停下了脚步,诧异的看着秦允明,良久之后才怔怔的问道:“大郎,你怎么会……突然想到好好读书的事情上来呢?老夫若记得不错,前不见大郎还在湖仙书社写过一首诗,可有‘我也不登天子船,我也不上长安眠’之句,明明是暗示了不求功名利禄的呀?”
秦允明微微笑了笑,说道:“张夫子,这首诗许多人都误以为是晚生年少轻狂,不求名利。其实晚生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是抒发怀才不遇、玉器求琢的心声而已。晚生虽然能写几个字,能作几首词,但这都不是正经的学问,不能经国治世不说,甚至也不能拱卫自己的尊严。”
张师爷微微吸了一口气,问道:“老夫这就不明白了。如今大郎名声大噪,怎么会是‘不能拱卫自己的尊严’呢?”
秦允明沉了沉气,说道:“黄知州不过因为晚生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就横加刁难陷害,试问昨日家严陷入牢狱之时,晚生这点名声起到什么作用了?”
张师爷这下恍然了,原来秦允明正是因为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对其内心造成了冲击,故而想要改变现状。只是若是为了私欲而读书,这毕竟不是儒学之道呀!
秦允明看了看张师爷,见张师爷沉默不语、脸色怅然,自然是猜出了一些心思。他作势叹了一口气,说道:“夫子,晚生心中一直牢牢记着夫子昔日教训的一句话,能力不足便要积蓄力量。其实先前在陈相公府上晚生隐瞒了一些事情,为的就是不希望牵连陈相公和张夫子你们。”
他顿了顿,神色显得更加忧虑,接着道:“晚生可以断定黄知州一定有问题,只可惜没有能力揭发他。因此才有所感悟,原来自己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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