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的实习期已经是最后一天，赵德功忽然感到有些遗憾，觉得不能与张扬继续共事真是一件憾事。以至于隐然生出了不如退休的心思。

一大早来到医院的赵德功看着那些已经在一楼大厅里等候挂号的人们不禁有点感慨。他知道这些人里一定有不少是准备着挂中医科的。赵德功在这里干了三十年了，从来没见过地段医院的中医科人气这么旺过。这两天门口总是有人候诊，而这一切竟然是因为一个实习医生。

黄全进来的时候见赵德功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愣，便道：“赵主任，您一大早在这儿发什么愣呢？还不准备准备，今天可是会忙呢，下面已经很多人在排队了。”

“是啊！会很忙呢！”赵德功道：“以前还真没这么忙过。可这些都是张扬这个实习生带起来的。有时候想想真有些灰心呢！”

“呵呵，”黄全笑了起来：“想不到赵主任你还这么多愁善感。”

“赵主任，你当了三十多年医生了，治疗过的病人也不少了吧？”黄全又问。

“不少了吧？可不是不少了！”

“就是，想那么多干啥？”黄全道：“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既然当医生，也别跟别人比这比那的，尽力而为，那些病人能治一个是一个，能帮一个帮一个。”

赵德功愣了一下，忽然有些自失地笑了笑，说道：“我这是怎么了？忽然这么没有精神。黄全，看不出来你还有这境界。”

“我这哪是什么境界了，还不是看着张扬悟出来的。”黄全道：“像张扬这样的实习生，相信您以前也没见过吧？”

不等赵德功回答，黄全又道：“张扬那是天才，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但是那又怎么样？张扬他救人还是要一个一个救。就算他看病比我快，水平比我高。又能救多少人？我刚才在楼下遇到急诊部的程涛了。他昨天的晚班，刚回家。”

“哪有怎样？急诊每天都有人晚班地。”赵德功道。

“是。”黄全道：“不过程涛告诉我张扬也是早上五点才走地。昨天老钱说地那个瞪眼吐舌嘴流涎地病人早上愣是能开口说话了。”

“张扬果然厉害啊！”赵德功听了道。

“厉害我知道。可我不是那意思。”黄全道：“也许那样地病人我是没办法治。可张扬救人一样要让人来给他送药。程涛还说张扬昨晚也向一位女医生请教中成药针剂来着。而且这一治就是一晚上。可见张扬再厉害。靠他一个也忙不过来地。这么多病人哪是他一个人能处理地？再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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