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儿顿时急了,不过她倒是知道焦飞的脾气,生怕焦飞把乌云兜一晃,什么也不说就把她闪在那里,只是软语相求,说了许多伏低的言语。本来焦飞是个软硬不肯吃的脾气,人家来硬的也罢,软的也罢,只要他不愿意理会,就再也不理,绝对不会改变主意。
但是被提起马武,冰蚕夫人,浑天妖王的事儿,焦飞忽然记得自己的剑囊被拿走后,里面的七匹马也没了,他曾许诺那七匹马:“能教它们修诚仁身之法,从此不做四足踏地之辈,不做替人为奴之畜。”焦飞为人重诺,自然不欲对这些畜生食言,想了一想,还是应承了这个女孩儿,去虞笙师姐处做个证人。
焦飞几次三番见着这个女孩儿,还是这一次才知道她的名字叫做季红仙。祖上三代都是虞家的仆人,但是在父亲那一代被恩赐出府,读力门户,季红仙也被虞家收做了干女儿,和虞家的几个小辈一起长大。后来也是被一起送到了天河剑派,因此跟虞元等人关系一直都极好。
季红仙姓子温和,几次和焦飞碰面的时候,都没说过什么难听的话,这一次来又是一直都伏低姿态,焦飞也就没摆出一副脸子来,只是一问一答,也绝不废话。
虞笙在派中地位甚高,也有一座独居的飞凰阁。焦飞跟随季红仙到了飞凰阁,正见到虞笙托腮箕坐,似是若有所思。平心而论,这位虞笙师姐生的冰肌玉骨,画上仙女也似,但焦飞就是生不出亲近之感来。他只是拱手一礼道:“焦飞见过虞笙师姐!”
虞笙似是没有听到焦飞的问候,星眸专注,就像是要从虚空中看出来什么东西。季红仙知道焦飞脾气可不怎么好,自己是费了无数的口舌才劝来,正要帮忙说上几句,缓频一下,焦飞却忽然伸手一拦,食指竖在口边,做了个嘘声的姿势,然后就那么微笑着,盘膝在虞笙身边坐下,也自运炼起天河正法来。
焦飞亦是常年苦修,知道虞笙不是真个简慢自己,是已经神游物外,不知体验什么境界去了。他知道修炼的苦处,便也不打扰虞笙。要知道修道之人除了苦苦努力之外,便是靠的一瞬间顿悟,这种机会失不再来,很有可能一朝错过,就今生无缘。他宁可多得些时候,反正在哪里都是修炼。
季红仙见到这两人如此,倒也没什么可插嘴的,在旁侍立良久,虞笙和焦飞都各自稳坐钓鱼台,半点都不焦急,她心中暗道:“虞笙师伯也怪,焦飞师叔也怪,我就算在这里等候下去也是无趣,不如先走了罢,反正人我是带来了,虞笙师伯不理他,到时候焦飞师叔自己走了,也须怪不到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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